而此時與其同座的嚴仇已經猛然站起身來,麵帶怒色,厲聲朝鄧維喝責道:
“鄧維,你眼中可還有主公,如今主公再此,安容你如此逾越?還請主公責罰。”
隨後滿臉怒容的抬頭看向楚無敵。
鄧維聽到嚴仇的喝問,這才反應過來,眼中帶著一絲感激的向其看了一眼,而後連忙出列,麵帶惶恐,單膝觸地,雙手抱拳,
“末將逾越了,還請主公責罰。”
這時其身邊的張帆想站起來幫其解釋,卻有些猶豫,剛才鄧維本就有拉幫結黨的行為,若自己再起來幫其說話,主公會怎麼想,雖然主公仁義寬厚,但也並非隻是心存婦人之仁的懦弱之輩,恐怕自己的解釋反而會起反作用,於是便按耐住起身幫鄧維說話的欲望。
此時大廳之中其他人見鄧維請罪也是眼觀鼻鼻觀心,默然無語。
高座上的楚無敵麵上表情不變,雖然知道鄧維是無心之舉,但是心中有些憤怒。若不加已處理,長此以往,可還會有人再當你為君主?必須得讓他長長記性,免得日後再出現此等目無尊上之舉。
“雖然某知道爾乃是無心之舉,不過此罪卻不可不罰,自己先去領五十大板,另罰俸祿一年,貶任為河間中郎將。可有不服?”
楚無敵等了會兒,見其請罪,周圍也無人求情,隨後威嚴的掃了看了他一眼,直接說出處罰。
“服。”
下方鄧維表麵上苦笑一聲,而後心中卻放鬆下來了,也幸好是主公知道自己無心之舉,雖然將位被貶下兩品,不過似自己這般逾越、拉黨結派,嚴重的話被一擼到底或是甚至處死都不奇怪,更何況隻是降了兩級,於是便轉身出去領板。(雖然要被打,不過我就是感覺很開心)
旁邊的楚軒這才明悟過來,原來這隻是個政治傻子而已,隨後也就不再憤怒了。
而後就又聽楚無敵威嚴的說道,
“如今我軍確實如陳曉所言,不宜繼續出兵攻打李進,當下當務之急便是處理好那近二十萬俘虜,以及處理好剛拿下的幾郡的政務。諸位可還有其他事?”
“主公,安平郡河間兩郡本是張柄的,張柄已派出使者向我軍討要兩郡,我軍該當如何處置?”
台下右邊又一位座位靠前的文臣(梁斌)站起身來說道。
“自己無能守不住安陽河間兩郡,他張柄安敢如此囂張向我等討要?我軍雖然不能攻打李進,卻並非不能攻打他張柄?不若我軍攻打張柄,想必那些與張柄交戰數年的降卒也是願意的。”
張帆聞言便猛地站起身來,臉帶怒容的說道。隨後看向楚無敵。
大廳中眾人聞言有麵帶期待的,也有皺眉思考的,等等表情,不一而是。
忽然與陳曉身處同一案幾的那名男子(王悠)緩緩起身,楚軒這才發現其麵如冠玉,唇若塗脂,模樣有些懶洋洋的,卻是帶著一股如同一切都已掌握在手中一般的強烈自信,隨後此人頓了頓,便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