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扯開他的襯衣之後,他精瘦有力的胸膛呈現在她眼前,路易莎眸子似乎要泛起幽幽的藍光來,臉上難掩的異常激烈的興奮之情讓她看起來活脫脫就是一個變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西服下麵包裹的是這樣一副完美的身材……”
“知道又怎麼樣,永遠不可能屬於你。”宛洛清泠如玉的聲音忽然在她腦後響起。
路易莎臉上的興奮之情驀地一滯,當即就要動作,宛洛沒有給她更多的時間,瞬間就把槍口抵上了她的後腦勺。
“別動!雖然我隻學了兩天,準頭實在差得很,但這麼近的距離,打爆你的頭我想也就是扣下扳機的事,你說是嗎?路易莎小姐。”
宛洛的突然出現然路易莎臉色大變,脖子僵硬地維持著騎在傅翊身上的動作,絲毫不敢亂動。
倒不是怕萬一動了宛洛真的會開槍,而是怕她身為新手中的新手,一個情緒不穩就走火了。她還不想為了睡一個男人就殞命一個新手的槍下,重要的是她都還沒得逞!
“下來!”宛洛冷冷的命令道。
路易莎舉著雙手,慢吞吞的從傅翊身上坐起來,突然反應過來後情緒激動道:“你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裏!埃萊奧諾呢?”
宛洛勾著唇冷笑一聲答道:“他喝了咖啡,現在睡得很安穩。”
“你……”路易莎一個激靈,似乎難以相信眼前的事實,但活生生的宛洛站在這裏還拿槍指著她卻又讓她不得不信。
傅翊拚命的撐著眼皮不想合上雙眼,扶著沙發椅背勉力站起來,甩了甩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卻沒想到一個眩暈又跌回沙發上。
宛洛皺著眉頭端起桌上一大杯涼水從他頭頂倏地淋下,激得他不由得打了好幾個冷戰之後似乎才清醒了不少。
路易莎見狀剛想往前邁動步子,宛洛回過頭來毫不猶豫的就對她腳下開了一槍,子彈擦著路易莎腳邊而過,在地板上打出一個坑來,地毯被灼燒的糊味即刻彌漫室內。
這樣的動靜終於引來了這座城堡裏其他的人……
所有的人又聚到方才聊天說笑的客廳裏,羅特列克的家主穿著一襲睡袍,喜怒難辨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這些神態各異的年輕人。
傅翊害怕自己自己反應這樣遲鈍容易出事,使勁的掐住手臂通過痛覺來保持清醒。
宛洛見他神情十分痛苦,心中惱怒更甚,路易莎對上她這樣的目光有些心虛,遂開口對老人道:“父親,我隻是想……”
但她話還未說完,老人便沉著臉揚手打斷她的話,抬眸看向傅翊和宛洛說道:“路易莎本想再多留你們一段時間,好給她足夠多的機會跟傅先生相處,隻是沒想到你們最多隻願意在這裏待三天,所以她才會想出這樣不體麵的方式來挽留你們。”
傅翊聽完神色冷厲,正待說話,宛洛卻先開口毫不客氣譏諷道:“您是在請求我們的原諒嗎?”
老人昏暗的眸子閃了閃答:“我是在同你講道理。”
宛洛勾唇冷笑一聲,望著他反問:“我看您無名指上還戴著戒指,我想即便您的夫人過世多年,時至今日您也一定還深愛著她吧。”
“誠如你所見。”老人伸手轉動戒圈。
“如果有人插足您和您夫人之間,您是會拿槍指著他的頭,還是會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聽他給您講道理呢?”宛洛飽含嘲弄和諷刺的反問讓對方表情一怔,瞬間沉默了下來。
路易莎皺著眉嘖了一聲,老人喝了一口咖啡後淡淡答道:“這是路易莎追求愛情的權力,我無權阻攔。”
“這麼說,您是選擇坐下來聽他給您講道理了?”宛洛忽而低垂著眉眼笑起來,伸手拿過傅翊手裏的槍,上膛,解除保險,然後對準路易莎,語氣平和像是尋常聊天一般,“我選擇用槍指著她,至於是心髒還是頭顱,這要看她覺得哪種死法比較體麵……”
霎時間,屋內所有的白西裝都將手裏的槍舉起來對準了她和傅翊,局勢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傅翊有些發怔,這兩天教她用槍時總是懶懶散散,心不在焉的樣子,完全沒想到她把這套的動作完成得如行雲流水般流暢,更讓他震驚的是,原來她也會有這樣果敢堅毅的一麵。
時間分秒逝去,怎麼看這樣的對峙都是一方壓倒性的勝利,但宛洛臉上毫無怯意,埃萊奧諾實在看不下去了隨即推門離開。
人一旦坐上一定的位置,處理起事情來,殺人就是最下等的手段了,羅特列克家的統領更是崇尚體麵,更何況事情的局麵遠遠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而且宛洛把情緒處理很好,這看起來就是一個年輕的妻子對第三者的怒容,即便是拿著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