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麵回來的許若雲走近客廳便看到秋天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見電視是開著的,連忙關了。
柔和的燈光下,男人仰麵而睡,懷裏抱著一個枕頭,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仿佛懷裏的枕頭就是他心愛的人兒。
許若雲很想把他懷裏的枕頭換成自己,可是她哪敢啊,就算他不拒絕,她也覺得不好意思。畢竟她還是一個對情啊愛啊懵懵懂懂的小女孩。
怕他著涼,許若雲從臥室裏拿出蠶絲被小心翼翼地蓋在他身上。站起身,剛想離開時,她的目光卻被秋天那張俊朗帥氣的臉深深地吸引住了。
他的肌膚細膩潤滑而有光澤,比有些女人的肌膚還要好。剛開始,她以為是抹了粉的緣故,可是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並沒有化妝的痕跡。
是一張純淨得沒有任何雜質的臉。
小姑涼垂眼看他,富有光澤的臉頰透著蠱惑人心的味道。小姑涼是越看越喜歡,那纖細的身子慢慢的彎下了,櫻桃小唇也慢慢地欺近他的臉頰。這樣曖昧的舉動,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聽到“啊”的一聲,小姑涼的身子猛地一僵,整個柔軟的身子覆蓋在秋天的身上,跌進他的懷裏,巧不巧的,兩人的嘴唇便緊緊地貼在一起。
推門而進的潘美蓮正好看到許大小姐趴在秋天的身上,微微一愣,說了一聲“對不起”,退出了門口,並輕輕的掩上門。
第一次做賊就被人逮住了,許若雲很尷尬:“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小心跌倒在你身上。”
捧著紅得快要滴血的臉跑進了臥室,關上了門。
秋天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仿佛嘴唇上還殘留有小姑涼清新的唇香,心潮有些澎湃。可是想到跟她素未平生,也沒有往那方麵想。對於那香味,他不排斥,不反感,也沒有流出太多的情緒。
“我去開門了。”秋天走到臥室門口,跟許若雲說了一聲,便輕輕鬆鬆朝大門口走去。
打開門,秋天就看到潘美蓮推著餐車走了過來,連忙迎了過去,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笑著問:“你訂的?”
話剛出口,秋天就感覺到自己問了一句廢話,她推的餐車,不是她訂的,難道是裏麵那位訂的?
可是,潘美蓮的話卻讓他心潮再次澎湃,她說:“是許總裁訂的,她聽說你是南方人,口味偏辣,所以她特意吩咐大廚多放了一些辣椒。”
秋天蹙了一下眉頭,心想,我有跟她說過我是南方人嗎?好像沒有吧?
當然,這是一個信息時代,要想查一個人的來龍去脈脾氣秉性是很容易的,隻是他沒有想到她會對一個陌生人旁敲側擊的做一番了解。
她想幹什麼,該不會是真的愛上自己了吧?
秋天為自己的這種想法嚇了一跳,不過,很快他就淡定下來,不解地望向潘美蓮。潘美蓮似乎讀懂了他的目光,衝他笑笑,說:“我剛才在門口,怕服務員打擾你們,就自告奮勇地接過他們的活。我說的都是真的。”
“是我打電話給潘總監的前夫林總監了解的,我是怕你初來乍到,不太習慣吃北方的菜係,特意吩咐廚師按照南方人的口味做的。”
這時,身後傳來一個聲音,秋天轉身一看,是許若雲出來了。許若雲望著滿桌子冒著熱氣的菜肴,親熱地說:“哥,你喜歡嗎?”
她真的把他當成哥了。
當成親哥哥沒有關係,秋天怕就怕她把他當成情哥哥了。
秋天望著滿桌子自己喜歡吃的菜肴,說不感動,那是假的。一個看起來稚氣未脫的小姑涼做事幹淨利落,不到一刻鍾工夫,就是把他的優點和缺點都徹底地了解清楚了。
恐怕連他跟潘美蓮假結婚的事實可能也知道了。這個小姑涼不是一般人,太有心計了,以後還是要遠離她。
可是眼下,秋天不動聲色地陪著笑臉說:“喜歡。”
“喜歡就好。”許若雲扯了他一下,“大樹,別擋在門口了,讓潘總監把餐車推進來吧。”
咋一聽,秋天以為她是稱呼他“大叔”,對於這個稱呼他挺滿意的,可是仔細琢磨了下,好像不是“大叔”,而是的“大樹”。她是見他長得牛高馬大,才這樣稱呼的。
這一琢磨,秋天基本上就明白小姑涼的心思了,眉頭不由得擰得更緊了。
忽然,秋天心生一計,笑著對許若雲說:“我餓了,能不能讓我先嚐嚐?”
還沒有等她同意,秋天便伸手去撚菜。
可是他的手還沒有接觸到盤子裏的菜,就被許若雲嫌惡地打掉了:“喂,你能不能保持你的紳士風度?”
秋天涎皮涎臉地說:“我本來就是一個市井小民,哪有什麼紳士風度?”
他是想故意把自己貶得一文不值,讓她討厭自己。果然,許若雲上當了。她有些無奈地對他說:“好了,快去洗手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