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雲進臥室很久了還沒有出來,秋天的心情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得越來越煩躁。這都過去半個小時了,還沒有把衣服換好,女人就是麻煩,還不是一般的麻煩。
麵對虛掩的房門,秋天很想推門看看,糾結了好一會也沒敢推門,最後輕輕地敲了一下,問:“好了沒有?”
“就好就好。”許如雲是女人,女人最在乎的是門麵了。洗漱完畢,她就開始化妝。知道秋天不喜歡濃妝豔抹的女人,她略施粉黛,一個清純自然的小蘿莉便出現在鏡子裏了。
在挑選衣服時,她又犯了愁,總是覺得每一套衣服都與她此刻的形象不太搭,不是太豔就是太俗。
唉,做女人真難,做一個討心上人喜歡的女人更難。
以前她可不是這樣,從小到大她都是一個高傲的公主,不可一世,也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某個男人,可是偏偏對他卻情有獨鍾。
她對她情有獨鍾,而他好像並不領情。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女的追男的應該很容易才對,為什麼她追他卻那麼難?難道她說的做的還不夠明顯?
正想著,便聽到秋天的敲門聲,從衣櫃裏拿出一件衣服,匆匆忙忙地打開門,在身上比劃著問:“哥,我穿這件好看嗎?”
秋天一看,氣得差點要吐血。現在是三九天氣,而她手上拿著的卻是三伏天穿的超短裙。沒腦子嗎?這種天能穿那麼薄那麼短的裙子嗎?
很快他就淡定下來,奉承地說:“好看,像你這麼年輕穿什麼都好看。”
“真的嗎,那我換了啊。”說著,許如雲竟然當著秋天的麵開始脫身上的吊帶裙。
“等等……”秋天連忙出口阻止她。
也太雷了吧。陽小陽跟他都那麼親密了,也從來沒有當著他的麵換衣服。
“怎麼了?”許如雲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好奇地問。
有點腦子好不好?秋天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望著床上的超短裙,哆嗦了下,問:“寒冬臘月的天氣,你確定穿超短裙嗎?”
“哦”,許如雲似是恍然大悟,討好地說:“隻要你喜歡,我穿什麼都無所謂。”
我有說過我喜歡嗎?好像沒有吧。你愛穿什麼都與我沒有關係,你愛穿不穿。秋天轉過身,不想理她。
他發覺自己跟她越來越難以溝通了。剛認識她那時,也就是潘美蓮差點把她的車撞了的時候,他覺得她挺通情達理善解人意。這才過了幾天,她的腦子就變得時而清醒時而糊塗了。
臥室裏很熱,可是外麵的天氣還是很冷的。剛才在陽台上跟陽小陽打電話時,耳邊除了陽小陽甜美的聲音就是呼嘯的寒風了。這種天穿超短裙,不凍僵才怪呢。
說是不理她,下一秒秋天又頓住腳步,回頭對她說:“外麵天氣很冷,你多穿一點吧。”
零下好幾度呢,誰不知道冷啊。隻要他喜歡,別說冷一下,就是冷出病來了都無所謂。最奢望的場景是,她冷得直打哆嗦,他抱著她為她取暖。
可是他已經這樣說了,她也不好違背他的意願,衝他嫣然一笑:“哥,你這是關心我嗎,我好感動哦。”
眨了一下眼睛,還煞有其事地擠出了幾滴眼淚。
不得不說,許如雲是天生的一個好演員,那眼淚啊,說出來就出來了。
看到她溢出眼眶的淚水,秋天心裏的堅冰在悄悄地融化。女人的眼淚始終是秋天的軟肋。一下子,他的心就軟了下來。
“隨便你怎麼認為。”秋天幾乎是落荒而逃。
他想逃得遠遠的,不想讓她看到他柔弱的另一麵。可是總統套間的門緊鎖,他就是插翅也難飛,唯一的出路就是盡量地遠離她。
許如雲不會輕易放過他,追出臥室,纏住他的胳膊就往臥室裏拽:“哥,我的衣服太多了,你來幫我看看穿什麼好。”
許如雲還穿著那件緊身的吊帶裙,拉拉扯扯中,尺碼偏大的小衣服差點春光乍泄。秋天皺著眉,努力忽略著她胸部的動作,隨著她走進了臥室。
若是他不滿足她的要求,恐怕她不會放過他。她不是讓他出主意穿什麼衣服好嗎,那他就盡量滿足她吧。
來到衣櫃前,秋天從裏麵挑選了一套相對保守也保暖的衣服拿給了她,趁她鬆手拿衣服時,快速地跑出臥室,隨手把房門關上了,還緊緊的拉著,生怕她追過來開門。
過了一會,見許如雲沒有追出來,秋天稍稍的舒了口氣。這個女人比那個趙文芳還難纏,趙文芳知道她媽媽患了白血病後,對他已經失去了興趣。趙文芳一走,卻來了一個更讓他頭痛的許如雲。她家很有錢,而她也不在乎錢,為博美男一笑她可以一擲千金。
想到錢,秋天想到了母親的住院手續是許如雲叫人辦理的,不知道花了多少錢,待會等她出來一定要好好問問,先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