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寫:吾兒無雙親啟
無雙看到這封信時仿佛還能感覺得到一股寒氣迎麵而來,她看到上麵的斑斑血淚,看到信上字體歪斜,看到信上纖纖血手印。無雙左手撐著桌子,右手指尖明明離信封隻有一指的距離,但是卻像跨星越河,似是遙不可及,永遠都到達不了的彼岸。
良久,無雙手一動,將信納入懷中,然後,絕然轉身。我必須,今晚就下山!我要弄清楚,我不相信!這樣的結局!
無雙袖子一揮,‘唰’的從袖子裏飛出二個霹靂彈,在高空,無聲炸開。
崖和寧遠就在隔壁的房間望著無雙的舉動,他們看著無雙,矗立的背影。明明欣長,卻像是雨打芭蕉,柔弱得不堪一折。再看著她決然不顧的轉身,或許,有什麼已經在這個孩子的心裏紮根,再慢慢的改變她應有的軌跡。崖頭一偏,他身後悄無聲息出現一個人,他低沉的聲音回蕩在屋裏,“護衛派一半出去跟隨無雙,她出現的地方,你們便混進百姓中,混混中,甚至乞丐中,務必,護持她安全。”
那男子慘白的臉上更添一份蒼白,他惶惶說道:“主子,我們的使命就是保護您,您將一半的護衛都派出去,那便意味著山上的防衛……”
不等他說完,崖便狠狠一轉頭看著他,那眼神,居然光華厲射。嚇得那首領不敢再多言。“好好的跟著她,你們下山後,山上所有的機關陣法我都會改變,以後,除了她,誰也進來不得。”。那首領聽到主子竟是將所有的後路都為無雙鋪好了,心知無論如何再也勸動不了主子,隻得點頭尊令。隨後身形便詭異的消失在黑暗中。
崖低頭看著寧遠,道“從此以後,便真的又隻剩我們二個人了”。
這麼多年,無雙和崖的相處寧遠是看在心裏的。從小,自己便充當慈母的身份,崖便是嚴父。自己對無雙無微不至的照顧,崖則是踏遍天下,找盡天下高人來教無雙武功,其實,最舍不得的人是崖。寧遠多想再給予這孤寂的心更多的溫暖。他手一緊,擁著崖的腰,緩緩答“沒關係,上天下地,我都陪你。”
“罷了,她終要走這條路,由她去。”崖低頭埋在寧遠的肩窩,往脖子那蹭了蹭,猶覺不夠,一雙手又開始不安分起來。寧遠自然耳根子又紅得滴血了……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戶傾灑在地上,裏麵二人傾情相擁,照亮一室溫情。
——
無雙丟出的二個霹靂彈其實是對山內她的護衛的信號。所有的人看到後,都立馬趕往山內一處隱蔽的洞裏集合。那是他們花了一個月打出的洞,為的就是當初給無雙練功。
當無雙趕到山洞的時候,所有的人都著一身黑衣在裏麵站好,紮束得利落的褲腰。他們像一柄利劍,隨時可以出鞘。
山洞裏沒有一個人說話,甚至連呼吸聲都沒有,這麼多年,他們早已學得一身隱身閉氣的好功夫。在任何環境下,都不會輕易被暴露身形。他們,都在等無雙。
這批黑衣人是無雙很早就開始訓練的人,她長期跟隨崖在五湖四海遊走,路上見到被欺負的慘的人,他們在後麵看著,等到了那人能承受的極限,再出手相救,此後,便用指法消去以前不堪的回憶,用各種藥水泡著長大,在雪山,草地,荒澤,沙漠裏不停的訓練,武功雖不是絕佳,但是每個人擅長的東西都被挖掘到極致,保命的招數也學到極致,最重要的是,衷心,也是極致。
------題外話------
好大的雨,哎==真特麼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