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婷到了醫院後,發現秦天臻的私人辦公室裏並沒有人,出門一打聽,才知道他去了手術室做手術了。
百般無聊下,柳雲婷繞過辦公桌,走近牆邊擺放的一排書架子,上麵擺滿了各種醫書,還有一些時下最流行的雜誌,封麵上的歐美模特的五官精致美麗。
隨意的翻了幾本雜誌,又重新把它們放回原位。
跟秦天臻結婚兩年了,他一直強調不許隨便翻他的東西,柳雲婷雖然嘴上答應,但,畢竟是和自己過一輩子的人,他的所有事情都想去或多或少的了解,甚至,想要了解他的前妻,一個讓他至今在睡夢中都會叫出口的名字。
每當他醒來後,眼神裏隱藏不住的陌離令她內心一陣失落,更加的篤定,想去認識和了解那個女人,即使已經離開了他的生活,卻一直占據著他的心,沒有多餘的空隙留給她。
秦天臻自打離婚後,他前妻的所有東西都被收拾的幹淨,甚至連一張二人合影的照片都沒有出現在柳雲婷的麵前。
“怎麼站在書架前發呆?想什麼呢,這麼入神?”背後傳來溫熱的體溫,男性的氣息鋪灑在脖子上,柳雲婷回過神,發現已經落入一個結實的臂彎裏,淡淡的煙草味傳入鼻中,專屬於他的氣息。
“沒什麼,我在這裏等會你。”柳雲婷乖順的依偎在男人的懷抱裏,突然意識到什麼,側眸專注的看著秦天臻剛毅的輪廓,追問道,“對了,你昨天讓我來你這裏拿藥,拿的什麼藥?”
下午還要上班,柳雲婷已經在這裏耽誤一段時間了,如果不快些回去,恐怕又要被徐良抓住小辮子了。
秦天臻好不容易從手術室忙完,現在抱住柳雲婷,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很舒服,不想那麼快就放開她,“等等,先讓我抱會,剛剛太累了。”
柳雲婷紅著臉不在說話,過了好一會,秦天臻才鬆開她,獨自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打開了抽屜,從裏麵拿出了兩個白色的塑料瓶放在桌上,“這兩瓶藥可是費了我好大的功夫才到手的,你先拿回去吃,吃完了再告訴我,我在給你。”
秦天臻急著在柳雲婷麵前邀功,她隻是輕輕笑笑了,拿藥的時候正巧看到秦天臻關上了抽屜,餘光瞥到了一個推翻的相框,再想著看仔細,抽屜已經被他關的結實。
他從不喜歡拍照,這一點,她是知道的,甚至拍婚紗照的時候,也是因為他討厭拍照,最後選擇找了一個畫師。柳雲婷踩著十厘米高的恨天高,為了保持平腹穿出婚紗的美感,硬是連餓了兩頓飯,站了一天,畫師順利地畫完了二人的合照。
晚上回家的時候,柳雲婷又氣又餓,第一次在秦天臻的麵前爆發脾氣,秦天臻隻是平淡的說了一句,雲婷不喜歡拍照。柳雲婷內心盛滿再多的委屈和火氣也隻好幹咽回去。
“下午不是還要上班嗎,回去吧。”
“嗯,我先回去了。”
與其說二人是夫妻關係,更確切的說,他們像是主仆關係,秦天臻是主,柳雲婷是女仆,而且是永久免費的那種,隻要秦天臻說的一句話,或者是直接命令她的,她不會反抗,也從不說出半個不字,任勞任怨。
L市警察局,穆逸陽一身修身的警察製服包裹著他修長的身材,長腿彎曲放在辦公桌中間的空地處,低頭看著手裏的資料。
木槿瓊站在門外重重的敲了敲門,穆逸陽頭也沒抬的回應了一句。來的不止木槿瓊一個,跟在她身後一同來的是個上了些年紀的婦人,估摸四.五十歲的樣子,黑色的碎發中間夾雜著少許的白發,一張憔悴的麵容染滿了滄桑,一見到坐在辦公桌後麵的穆逸陽,婦人眼睛一亮,像是突然見到救星一般急步上前。
“大隊長,你可要給我做主呀!”
婦人一把拉住穆逸陽的手,緊抓不放,穆逸陽根本沒回過神來,又不好對眼前的陌生人胡亂發脾氣,隻好對站在一旁的木槿瓊頻頻使用眼神,問她怎麼回事。
婦人一來警察局就要找大隊長,根本不把他們這些小警察放在眼上,她倒是想知道也沒人跟她說呀。木槿瓊聳聳肩,遞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後快速出了門,“砰”的一聲,把穆逸陽和婦人二人關在了屋裏。
求人不如求己!
穆逸陽開口詢問了一番婦人的來意,趁著對方分神的空擋,悄無聲息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示意婦人可以坐在沙發上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