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爸爸,有什麼事?”拿著手機,李可欣喂了好幾句,手機那邊一直沒有任何動靜,顧不上多年刻意生疏的親情,我的心跟著焦急起來,‘咻’的一下子站起了身,陸銘炫跟著嚇了一跳。
話筒裏再次傳來忙音,我看著逐漸黑了屏幕的手機,心裏不安定了。
想了想,立刻給我媽打去了一個電話,她和爸一直呆在家裏,爸出了事,她應該第一時間知道實情。
手機撥號中,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依舊沒人接通,我的心也被提了起來,不甘心的再次撥打了那個號碼。
電話是在鈴聲的尾聲被接起,李可欣衝著話筒急問,“媽,爸呢?”
“可欣,救我,我不想死,可欣.....”話筒裏再次傳來忙音,撥打電話過去後,提示音傳來,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陸銘炫也站了起來,神情跟著凝重起來,雖然他不知道李可欣這幾通電話裏的內容到底是什麼,光看著她越來越差的臉色和迷茫,擔憂的眼神,一定是發生了特別的事情,讓她幾近承受不了的壓力。
“我爸媽好像出事了,我媽讓我去救她,我不能呆在學校了,我要去找他們。”
李可欣像是突然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應該去做什麼,拿著書包跑出了教室,陸銘炫不放心她一個人冒冒失失的離開,跟在她的身後,一同出了教室。
一個半小時的路程,李可欣幾乎要抓狂,又在心裏不斷自責,為什麼偏偏選擇到這麼遠的地方上學,如果在A市上學的話,家裏發生的一切事情,都不會是後知後覺。
李可欣養父養母家就住在汽車站附近的小區裏,省了不少的時間。
李可欣一下車,行李包都沒拿,率先跑下了車,可苦了後來下車的陸銘炫,不僅要拿著自己的背包,還要帶著李可欣帶回來的包。
“這丫頭,冒冒失失的。”
好在身高腿長,一手拎著一個包,也沒有跟丟。
李可欣的家住在小區的十樓,她剛進了電梯,陸銘炫也跟著進來。
按好了樓層後,電梯門緩緩的合上,門牆上的紅色指示燈一直晃動著,顯示著上去的樓層。
紅色的數字顯示到4的時候,長方形的空間裏猛地搖晃起來,上方亮起的照明燈忽明忽暗,片刻後,直接熄滅,門牆上的樓層指示燈卻依舊亮著,在黝黑的空間裏顯得極其驚悚。
照明燈熄滅了過後,電梯裏也停止了搖晃。
陸銘炫放下了兩個包,一隻手不自覺的摸入了自己的背包裏,摸索著東西。
“陰氣好重。”
李可欣一心想著回去見父母,電梯已經停運,她焦急的捶打著電梯門,希望外麵有人路過聽見,把他們放出去。
“別白費力了,這根本不是簡單的機械故障,你就算把兩隻手拍殘廢了,都不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李可欣聽著陸銘炫並不是跟他開玩笑,不甘心的放下拍門的手,心裏過意不去,一腳踹上了電梯門。
她今天穿的是露出腳趾頭的涼鞋,剛剛用的勁不小,直接抱著腳坐在原地叫疼。
陸銘炫白了她一眼,純屬她自作自受。
人的目光隻能觀察到麵前的三個方向,左麵,右麵,前麵,危險會隨著眼睛傳入大腦,然後做出防備和抵抗,而最薄弱的地方就是背後。
一隻散發著黑色霧氣的幹枯手臂穿過牆壁出現在陸銘炫的身後。
李可欣的腳疼痛暫且減輕,心裏依舊惦記著父母那邊的情況,現在,她被困在電梯裏,根本出不去,如果真如陸銘炫說的那樣,是有鬼魂故意將他們囚禁在這裏,也隻有陸銘炫可以帶著她出去。
“陸銘炫,我們要怎麼辦....啊,你的後麵有東西!”
李可欣發現的晚了,陸銘炫躲閃不及時,右肩膀被突然出現的爪子抓個正著,幹枯的爪子像是磁鐵一樣緊緊的貼在他的肩膀上,五根無骨的利爪像刀子一樣鋒利,輕易的劃破肩膀上的布料,插入他的肉裏。
血液瞬間染紅了衣服,陸銘炫疼的裂開了嘴,發出一聲低沉的吼聲,手上攥著從背包裏拿出的黃符,一下子貼在肩膀上那隻爪子上,爪子很是忌憚這個東西,“咻”的一下縮了回去,不知在什麼時候迅速滋長的指甲上帶回了一塊碎布和一小塊肉,整個爪子血淋淋的。
“媽的,敢偷襲老子!”陸銘炫疼的直飆粗話,右手執著桃木劍,左手的黃符直接扔到半空中,嘴裏念出幾句複雜的咒語,漂浮在半空中的黃符和貼在鬼爪上的黃符一同著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