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就知道媽媽是被你這惡棍騙到手的,怪不得你一直不敢跟我說呢。”劉雄很是不滿地道,她在想,如果媽媽不是被這惡棍所騙,自己很可能就是商人、職員、公務員……家裏的小公主,從小就可以享受家庭的溫馨,而不必去過那種缺乏母愛和父愛的生活了,這惡棍,實在太可惡!
“這孩子,怎麼這樣說話呢?沒有我,哪裏會有你?我小時候家裏也很窮,很小就出來社會混了,但我從來沒有埋怨過我的父母半句,父母他們也不想過那樣的生活的,但環境所迫,他們又沒有能力去改變,就隻能那樣了。這麼多年來,我隻明白一個道理,這是個弱肉強食的社會,需要什麼隻能依靠自己的能力去爭奪,埋怨是沒有用的。”沒想到,這位劉老大,教訓起人來,還有那麼一點父親的樣子。
“得,你做什麼事總有你的道理。那麼,劉軍同誌,請你記住了,以後請你尊重我的人權,不要再野蠻地幹涉我的私事,我不是你的小弟,也不是你那可憐的夫人(可憐她喜歡錯了人,搭上了一輩子的幸福),我有我的自由!”
劉老大呆呆地看著她,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真的不敢相信,這就是曾經在自己的膝下撒歡,哭著央自己買糖吃的女兒麼?
吳用聽了這些,心裏也是思緒起伏,不過,他的理智告訴他——他是來調查案情的,現在正是他獲得線索的最好時機,他得控製住自己的感情,緊緊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時機,掌握更多的線索。所以他緊接著又問道:“你妻子的那個師兄走後,你後來還有他的消息麼?”
“沒有,自從他走後,既沒有見他回來過,也沒聽吳非提起過他。怎麼?你懷疑他跟吳非的死有關?”
“不是。我隻是隨便問問。”吳用頓了一下又問道,“你當年的仇家還來找過你麼?”
“沒有,被我找到的,都已經消滅了,沒找到的,也不見了蹤跡。”劉老大道。
“你就別吹了,像你這樣的人,有哪一天不結仇家的?你今天不是得罪這個,就是得罪那個,能沒有仇家嗎?除非你有能耐把天下所有的人都殺了,才沒有仇家。”劉雄諷刺他道。
“像這種得罪人的小事那是天天有的,怎麼能算是仇家呢?我說的仇家是那種有血海深仇,不共戴天的。你們沒見過當年仇殺的場麵,簡直可以用血流成河來形容的。”
“那你聽說吳非結有什麼仇家嗎?他是被人用一種野蠻的武術殺死的。”吳用的問話漸漸切入要害了。
“他隱居了那麼多年,我沒聽說他有過什麼仇家,而且,平時我也是暗暗地照看著他的,他是我妻子和女兒的師傅,我女兒又在他那裏養著,我能不緊張麼?隻是最近幾年,女兒長大了,他那一帶又平安無事,我才不像以前那樣派人盯著了。他被殺的那天,我也去看過他的屍體了,確實是被一種類似於少林大力摔碑手的武功殺死的,我已經暗中派人去調查使用這種武功的人了,隻是少林的門徒滿天下,想要查出來,恐怕沒個一兩個月都不行。如果不是那些無能的警察說還要法醫驗屍尋找線索,我早就讓他入土為安了。”劉老大說得自己好像是一個很偉大的救世主似的。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真的有暗中照看著師傅嗎?我看你隻是整天尋歡作樂吧?”
“我在你的眼裏真的就隻有那麼一種形象麼?不錯,我是個壞人,專幹一些為這個社會所不容的事。但你們這些所謂的好人,都幹了些什麼呢?你看看那些公務員,大把大把地拿著國家的錢財,卻還要去貪汙受賄;再看看那些商人,專做那種以次充好,短斤少兩的事……我隻不過是尋找一種我自己的生活方式而已,怎麼就是不折不扣的壞人了呢!難道我就不能做一些你們好人經常做的事了麼?”
“現在不是討論誰好誰壞的時候。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曾經販過毒或者吸過毒麼?”
“這算什麼,有哪個黑社會不涉足黃、賭、毒的?不碰這些就不是黑社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