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知道,能從這女人身上得到的似乎隻有這麼多了。他於是變回的藍采和的模樣。
透過受害者記憶的影像,他得知受害者是從商業區購物出來後,在經過立交橋時,被喬裝成交警的疑犯盯上並劫持的。受害者既然購買昂貴的首飾,又開著寶馬,是屬於比較有錢的那一類人,疑犯因為錢財的原因盯上她的可能性比較大。但也不排除仇殺或情殺的可能,因為疑犯的手段殘忍,如果僅是為了錢財,他可以將其錢財洗劫一空,然後逃之夭夭。隻可惜,她的記憶影像雖然很多,吳用可以從她記事時一直搜尋到死亡的那一刻,但時間問題呀,搜尋那些就像放電影一樣,需要時間的,很多時候還得忍受她記憶中的悲歡離合,那絕對是個折磨人的辛苦活呀。所以吳用決定還是等有空再去翻翻她記憶中有無價值的東西算了,做什麼事不要鑽牛角尖啊!
既然從受害者身上得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了,那麼從疑犯身上呢?吳用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但這方法恐怕比變受害者的方法更加有效,因為變身為疑犯後,他所做的一切豈不是全都像電影那樣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了?
想到這,吳用有點興奮,也有些期待,破案似乎就在眼前了。
但當吳用根據目擊者的描述以及伍警官提供的關於疑犯的影像時,吳用隻看到一個生活在社會底層的裝修工孤獨的生活,他辛苦地工作,有時加班加點到晚上的十二點,但第二天早上六點就得起床了,盡管如此,他的工資還是經常被工頭克扣,常常在自己喜歡的廉價物品前表現出囊中羞澀的窘態。
吳用本以為,是生活的壓迫以及社會的不平等造成他那扭曲的心理,從而產生搶劫殺人的念頭的,但令吳用驚訝的是,他什麼都沒有做,除了工作還是工作,直到一個月前,一輛貨車呼嘯著向他撞來,出現了那令人驚心動魄的場麵……他記憶中的影像,到此就戈然而止了,再也沒有下文。
吳用恢複了藍采和的身份後,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從記憶的影像看來,疑犯並不是一個月前出車禍死去的那個人,這種事是絕對造不了假的。但目擊者堅稱自己真的是看到了相貌跟一個月前出車禍死去的人一模一樣的疑犯,而且他是用那種偷窺專用,性能比較好的望遠鏡,他連偷窺這樣隱秘的事都說出來了,不太可能撒謊吧?若他還是在撒謊,那麼他到底掩飾什麼呢?但吳用很快又否定了他撒謊的可能,因為吳用剛才在受害者的記憶影像中,也看到了跟目擊者描述一樣的疑犯的臉!
那麼現在剩下的,就隻有一種可能了——疑犯是易過容的,他很可能戴著跟一個月前車禍中死去男子的臉一模一樣的麵具,他甚至還有可能強化了那個人的特征,使人一眼看去便能辨認出來了。
這確實是一個高智商罪犯啊,吳用出道以來,還真的沒遇到過這麼強的對手呢!這更加激發了吳用的鬥誌,哼,用常規手段查不出來,用超能手段也查不出來,那麼常規跟超能手段結合起來,還就不信對付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