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Sir,這次你相信了吧?我真的是個良好市民,我確實是想從他身上弄點錢花花,畢竟那廝占用了我的身體那麼久,再怎麼也得補償點什麼呀。”
吳用心道,你也夠直接的!但既然有證據證明她不是那個寫死亡通知書的人了,再跟她糾纏這些問題也沒什麼意思,還是回去再另找證據吧。
不過在臨走時,吳用卻給了她一個忠告,道:“呃,這次的字跡鑒定隻能證明那封信不是你親筆所寫,但你可以請人代筆什麼的。不管是不是你做的,我都會把這裝神弄鬼的人找出來。另外再給你一個忠告,做人不要貪心,揾錢依正路!如果你不想依靠自己的努力掙錢,卻整天想著如何從人家的身上搞詐,遲早會走上邪路的!”
“呸……”王春天衝吳用扮了個吐舌頭的鬼臉,道,“知道了,老媽!再見,不,永遠不要見!”說完,“呯”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吳用苦笑,這女孩漂亮嗎?答案是肯定的,兩道彎彎的柳葉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標準的瓜子臉……屬於那種別人看了一眼,還想再多看幾眼的人物。這女孩可愛嗎?答案也是肯定的,如果吳用不是知道她那不堪入耳的案底,肯定也會被她的可愛勁迷住了。然而,外表上的人見人愛,車見車載,卻不能彌補她內心的叛逆,她的言行更是與外表極不協調。多可惜呀!
吳用悶悶地回到了警局,他有點不甘心——自己的推測一向都十分準確,這個案子的證據那麼明顯,案情那麼簡單,怎麼偏偏就出錯了呢?他決定再像上次那樣,利用這個警服的變身功能,檢查一下這個推測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吳用關好辦公室的門,搖身變成了王春天的模樣,他開始搜索王春天最近一兩個月的記憶,發現她的記憶有點混亂,而她跟劉少根分手,到工廠去吵鬧,結識小白臉等記憶都一一在案。然而,無論吳用是怎麼細搜慢搜橫搜豎搜……關於她寫死亡通知信的記憶就是找不到。
在鐵一般的事實麵前,吳用終於相信了——死亡通知信確實不是王春天所寫!
可如果不是王春天寫的,到底是誰寫的呢?無論是工廠的保安,還是劉少根本人的供述,都說劉少根並沒有跟別的什麼人結怨。既然沒人跟他結怨,誰會這麼無聊寫這封死亡通知信給他啊?難道隻是一個惡作劇?
對於突然冒出來的這個想法,吳用感到有些荒唐,有誰會這麼無聊,去幹這種事呢?做這種事,不僅需要時間和精力,還得不到半點的好處。如果這人真的跟劉少根有深仇大恨,他可以將劉少根三下五除二地殺死,然後再偽造一個高明一點的現場,豈不是省事得多?何必故弄玄虛,搞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吳用這次真的是陷入困境了,他把這件案子從頭到尾再回憶一遍——郵局裏不存在的郵差前來送信,奇怪的死亡通知書,對劉少根的事情了如指 掌,前女友的不忠,卻與此事毫無關聯……這一個個在片斷在吳用的腦海裏一一呈現,然而,吳用卻找不到一個有力的線索將它們串聯起來,它們像是一個個頑皮的孩子,蹦蹦跳跳的,讓吳用怎麼費力氣去抓,也抓不住……
“報告藍警官,有人揾你!”吳用正想得出神的時候,從門口突然傳來一個幽怨的聲音,把他嚇了一跳。
他抬起頭來一看,卻是鍾思欣,自從吳用對她的示愛不理不睬,她卻聽到小道消息說,吳用瞞著他的太太跟另外的女人曖昧後,她的心便有點扭曲了。尼瑪的,這家夥什麼意思嘛,說他純潔,感情專一吧,他卻瞞著妻子跟別的女人曖昧;說他花心,是個“情天大聖”吧,他卻對自己那麼絕情,吝嗇得連個曖昧的眼神都不肯給!難道說老娘的姿色真的那麼差,連給點曖昧都不行?她覺得自己現在成了全警局裏最幽怨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