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琬雪站在禦花園精雕細琢的拱橋橋頭,不禁凶惡的咬咬唇瓣,片片梨花似雪飄灑漫天,曾經這裏是她和琛哥哥的樂園,如今卻人去樓空,物是人非。她握緊了拳頭,捏的指骨都泛白了,不管如何先救出爹然後和太子彙合,再來共謀複國大計。
對,沒錯,爹一定被關在地牢,她知道地牢在哪,曾經偷看過爹身上的皇宮地形圖,她直至今日都過目不忘,所以她徑直就朝最偏僻的西南方向走去。
剛走出禦花園,真是冤家路窄,居然撞上了錦貴妃,當然是前朝的。
她一向和這個妖妃水火不容,正要捂著臉走另一條路時,忽然站住了腳步,覺得不對勁。
既然是前朝的貴妃,她怎麼還會在這裏,而且還和昔日的裝扮一樣豔麗,濃妝豔抹,金釵銀珠,看上去甚至比過去跟著老皇帝時更加神采飛揚,怎麼會這樣?
“束琬雪?!真的是你?你還敢回來啊?”邱雅錦卻故意擋道她身前,雙臂微彎緊靠身側,雙手故作優雅的放在腹部,狐媚的眼不懷好意的盯著她上下打量。
一身廉價的衣裙,又不佩戴任何首飾,哪裏像個名門淑女嘛,忽然眼神凶厲道:“你用了什麼手段迫使新王娶你?區區一個禁軍統領的女兒,居然有資格和我平起平坐,你是不是拿太子當交換條件?”
束琬雪忽而抬起頭,眼中滿是不解:“平起平坐?你的意思是……”
從剛才她就覺得奇怪了,前朝的妃嬪要麼被貶為庶民趕出宮,要麼被殺頭,可是她卻好像沒事的自由走在皇宮中,這中間一定有不合常規的事發生。
“以我這姿容,再做一朝貴妃有什麼奇怪?”那女人倒是覺得再正常不過的掩嘴冷笑道。
原來如此,隻要能做貴妃,不管誰當皇帝,這個女人都會用盡手段迷惑那個男人,她真的很難以想象,為此一生侍奉不同的男人,和不同的男人共水魚歡,更重要的是,竟然可以和殺死前夫的男人共歡,那身子該是髒到泡到水池裏會熏死一池魚吧。
她不做多說,轉身就想離開,可那女人似乎沒打算放過她,身後那兩個丫鬟忽然擋了過來,像兩條不懂事的惡狗凶狠的瞪著她。
“想走?這後宮現在我說了算,以前你仗著太子撐腰,沒少在那老家夥麵前詆毀我,今天我要好好教訓你!”
邱雅錦上前就是一巴掌,火辣辣的灼痛了她的左臉,身為禁軍統領之女,從小就習武的她,對這突如其來的一掌實在沒防備,不過接下來那兩個丫鬟想要押住她時,她俯下身一個掃腿,強有力的掃在那兩個弱不禁風的丫鬟脆弱的腳踝骨上,摔得他們頓時屁股開花。
邱雅錦本來還要再賞幾巴掌的,見勢這才頓悟,這丫頭是禁軍統領的女兒,自有一身功夫,以前在皇宮她有太子的護衛,她不需動真功夫,所以她差點忘記這一點,頓時後悔不已,趕緊朝後退縮。
“可惡,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我今天要好好收拾你一頓才是真!”束琬雪勒起袖子,就要衝上去為剛才那一巴掌報仇,卻沒想到一個冰冷的聲音偏偏在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