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扭過臉去,哼道,“我不習慣,我自己吃。”
中年婦女也不堅持,便把碗筷都遞給阮綿綿了,而後站在一側看著阮綿綿吃飯。
阮綿綿都快哭了,把碗筷往一旁床頭櫃一扔,哼道,“你在這裏我吃不下。”
那中年婦女麵無表情看了一眼阮綿綿,見她如此堅持,也不好再為難她,微微彎身,向阮綿綿鞠了一躬,便離開房間了。
阮綿綿見四下無人,瞧了一眼四麵八方的攝像頭,一陣冷笑。
她忽然摔碎瓷碗,拿著尖銳的一邊直接往自己的手腕上劃去,鮮血噴湧而出。
她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
厲盛澤風塵仆仆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裏三點了,他站在床前看著手腕已經被處理包紮的阮綿綿,黑眸驟冷。
膽敢用死威脅他,她還是第一個。
睡得昏沉的阮綿綿隻覺得周遭奇冷無比,好像身處一個陰冷的地方。
阮綿綿睡意全無,猛地睜開眼,便看到穿著黑風衣的厲盛澤站在她的床邊,身上散發著狂風暴雨般的氣息。
她知道,她的自殺惹怒了他。
不過這卻是阮綿綿希望的,她反而不那麼害怕了,鎮定自若的看著厲盛澤,眼裏甚至還閃過一絲挑釁。
“你想死?”厲盛澤忽然冷聲開口,語氣裏有難掩的怒氣。
“你讓我死麼?”阮綿綿舉起已經被包紮好的左手,自嘲的笑了起來。
“我不知道我阮綿綿有如此魅力,成為了黑帝豢養的金絲雀,穿成這樣被綁在床上,是供黑帝發泄欲望的寵物嗎?脫褲子上床辦事,下床提褲子走人,黑帝如意算盤倒是撥得清楚,免費的不上白不上。”
阮綿綿這話看似在貶低自己,但實際是在暗罵諷刺厲盛澤,言下之意他就是個禽獸。
厲盛澤不怒反笑,連連說了幾聲好,丹鳳眼微眯,大手一揚,掌風襲來,阮綿綿下意識的閉上了眼。
但厲盛澤的大手越過她,從床頭櫃拿出一個遙控器,他按了一個按鈕,對麵牆壁上緩緩垂下白色的幕布。
房間的燈關了,屋裏一片漆黑,天花板打開,一個吊起的投影儀緩緩出來了,投影儀的燈打開,投放在幕布上。
幕布上閃現出一段視頻來,視頻裏的內容很亂,不斷的有嘈雜聲傳來,阮綿綿還覺得詫異,忽然有一個女人的哭喊的聲音傳來。
她還喊著天竺兩個字。
阮綿綿下意識的往幕布上看去,便看到慌亂的人群中,一個被人製服趴在地上的男人滿臉的血漬。
即便滿臉是血,阮綿綿還是認出了那個男人。
那是她的哥哥阮天竺。
而一旁一身黑衣戴著墨鏡的男人正拿著黑色的手槍抵在阮天竺的太陽穴上。
這個男人,即便化成了灰,她也認得,就是眼前這個惡魔男人厲盛澤。
而不遠處,有一個漂亮的長發女人正在哭泣,她被兩個黑衣人拉著,她掙紮著想要來到阮天竺身邊,但卻被控製得無法動彈。
畫麵在這裏靜止不動,誰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阮綿綿詫異的看向厲盛澤,隻是他的側顏,阮綿綿都能看出他此時的陰險以及冷笑。
“怎麼回事?我哥怎麼會在你手裏?”阮綿綿強裝鎮靜,但誰也不知她此時的心跳都快到嗓子眼了。
阮天竺怎麼會得罪厲盛澤,那個女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