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袂袂,白色裘絨披風被寒風吹起衣角,又被生生的扯回。“可有消息?”白易目視前方,麵無表情,好似並不在乎那徹骨的寒風。
“回主子,還沒有找到。”身後不遠處,一個黑衣人單膝跪在雪地裏,低頭回到。
“其他人呢?”白易又問,語氣裏並無異常,
“回主子,也沒有。”黑衣人並不感到慶幸,這個主子越是怒極,越是與平常無異。
“用廢物來形容你們怕是都抬舉你們了?”白易輕聲道,右手輕輕一揮袖,擺至身後,黑衣人的身子在瞬間被一股強勁的內力震飛了出去,飛出去幾丈遠。
黑衣人扶著胸口,雙腿跪在地上,口中不停的求饒,“主子饒命,主子饒命”
“我從來沒說要你的命,何來饒命一說?”白易轉過身,俊美的臉上滿是疑惑。
“主子……饒……饒了”黑衣人口齒不清的喃喃自語,
“要了別人的命,太便宜他了。”白易右手舉至胸前,轉了幾轉,黑衣人嚇得身子直發抖,估摸著大冬天的渾身是汗了。“今日沒那興致,滾!”隨後低頭望向自己的右手,輕聲道。
“謝主子,謝主子。”黑衣人聽罷,趕忙叩頭,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主子。”這時,在白易身後,另一個身影出現,那人恭敬的垂首,行禮。
“恩,他該謝謝你的。”白易收回手,放至身側。
黑衣人聽罷,抬頭望了眼方才那人離去的方向,並沒有答話。
“王府如何?”白易也沒有繼續那個話題的意思。
“昨日王爺早朝回來都來主子這裏,然後賠上一通的不是,被易容成主子的人回了才走了。”黑衣人稟告。
白易的嘴角浮山一絲笑,不似方才那般陰冷,“然後呢?”他接著問,
“然後王爺就去大將軍府了。”黑衣人繼續說。
白易聽罷,臉上的笑斂去幾分,“幾時回的?”白易又問,
“昨日,將軍府出現了一個人,趕巧被王爺碰到,王爺便在將軍”
“幾時?”白易打斷了黑衣人的話,
“過……過了酉時(17:00—19:00)”黑衣人吱唔道。
“那便是戌時了(19:00—21:00),什麼人?”白易冷笑一聲,大將軍府倒是呆得住。
“屬下隻查到那人是紫眸,回將軍府時渾身是傷。”
“紫眸?”白易輕聲自語。周身忽的寒風四起,吹起一地枯枝,過了許久,白易才重新開口,“今日早上呢,如何說的?”
“今……今日早上王爺替皇上主持早朝”黑衣人說完頓住。
“恩”白易應道,語氣裏並沒有訝異,
“然……然後下了朝……便……便與大將軍一起去將軍府了。”黑衣人吱吱嗚嗚地說完了憋在嘴邊的話。
白易緊抿嘴唇,眼裏翻出危險的光芒,突地,右手伸出,輕輕一轉,“砰”一聲,身旁的一棵大樹轟然倒地,白易收回手,望向前方,“把這幾日的消息告訴單統領。”黑衣人領命,立即飛身離去。紫眸?他突然有些興趣了,白易唇邊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