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妤在房間等了一會兒,果然看到骨頭叼著一直公仔走了進來,她趕忙從它口中將公仔取了下來,拉開背後的拉鏈後,果然在棉絮中找到團成一團的小紙條。
上麵寫著:你和我表哥是怎麼回事?需要我的幫助嗎?裴亦琰一直在找你。
雲淺妤苦澀一笑,果然韓尊不是無故入住季家的。
她隨手拿來一隻筆,在紙條的背麵回寫道:你想象中的關係,不需要幫助。
然而在寫到關於裴亦琰時,卻忽然頓住了筆。
她可以絕情地說讓他別找他,她對他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雲淺妤搖搖頭,她對裴亦琰並非一點兒感覺都沒有,那日擁吻時心如鹿撞的悸動便是她對他有情的最好詮釋。
可是憑她跟季少君這剪不斷理還亂的糾葛,她早就再沒了喜歡他的資格。
算了,雲淺妤咬咬唇,認真地寫道:他是我一輩子的學長。
鋒利的筆尖生生地戳進紙張裏,這行原本工整的小字瞬間變得有些坑坑窪窪。
心,竟莫名好似空了一塊,缺了什麼,她自己也不甚清楚。
寫好答案,她再次將紙條塞回公仔中,然後讓骨頭叼著公仔去找韓尊,骨頭似乎將這小小信差的角色扮演的極好,來回穿梭在兩個房間之間那長長的走廊上,將綿軟的地毯踩得沙沙作響。
終於有一回,雲淺妤在房間中等了許久也沒再見到骨頭的到來,她狐疑地從沙發上站起身子起身朝門口走去。
手指才剛碰觸到冰涼的門把,門就被人大力地從外麵一把推開。
雲淺妤隻覺得背脊迅速竄過了一抹冷意,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望著來人,季少君他不是去打牌去了嗎?
季少君這會兒臉色讓人瞬間聯想到暴風雨前那片壓抑而陰暗的天空,深邃的墨色眸子裏淌出吞噬般的森寒之氣迅速將周圍的空氣染得一片死寂。
許是過道那頭的房間裏之人也在等待骨頭的到來,這邊還沒開腔,那邊韓尊便不合時宜地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想不到這年頭還有人如此熱衷地道戰的把戲。”季少君譏諷的目光在兩人間轉了個來回,整條漫長的走廊頓時仿佛變成了千年寒冰籠罩的地下冰窖。
“表哥。”韓尊硬著頭皮喊了一聲,緩緩地朝他走去。
人生自古誰無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還沒等他靠近,季少君便已經閃身進入房間,主臥的門隨著“砰”的一聲巨響,頓時被他一腳踹上。
韓尊這才覺察到事情的嚴重性,不顧一切地狂奔直主臥門口,不要命似地敲擊著房門,“表哥,暴力不提倡,打人傷自尊!”
季少君不屑地冷冷一笑,直接欺身將雲淺妤壓至床上,“也許你是受虐狂,非暴力不合作。”
削薄的唇輕抿出這世間最性感的弧度,在絢麗的燈光下泛著一絲無情的冷意,毫不留情地吻上麵前那張無措的粉唇。
他似乎有些氣急敗壞,連帶著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單手將她雙手禁錮在頭頂,另一隻手則大力探入她的衣間,在她身上來回遊離。
雲淺妤半晌兒才反應過來,開始不停地在他身下拚命掙紮,他的唇完完全全地侵入她的口中,連一絲喘息的機會都不曾施舍。
伴隨著“嘶”的一聲,雲淺妤隻覺得身上忽然一涼,某種異樣的堅硬頓時頂上她的小腹。
她驚覺到恐懼的襲來,不由加大了掙紮的力度,哪知對方隻是輕輕將她雙腿往跨中一夾,她便再也沒了動彈的可能性。
“唔……求你……”她模糊不清地乞求道,秋水般的瞳眸中驀地泛起一層絕望的水汽。
然而季少君卻已然失去了憐香惜玉的興趣,他就是太遷就她了太在乎她的感受了,她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去觸碰他的底線。
這個女人再不好好收拾收拾,她就該反天了!
他從容地解下自己腰間的皮帶,直接將她雙手捆綁在一起,然後三下五除二便將她渾身剝了個精光。
鬆開了她的口,雲淺妤反倒沒了他想象中的咆哮或者怒罵,她無望地闔上雙眸,一動不動地躺著,任憑清長的淚水在兩鬢滑落,仿佛此時不論他在她身上做什麼,她都已經無所謂了。
“丁丁,救我。”
一聲沉沉的呢喃似有若無地劃過他的耳際,季少君抬起頭探究般地打量著她,許久,終於還是鬆開了縛在她手腕處的皮帶,轉身走出了房間。
雲淺妤的心頓時靜止在了胸口處,整個身子仿佛被抽離了靈魂般靜止在偌大的床上,隻是本能地呼吸著,仿佛一條擱淺的魚。
季少君一出房間,守在門口的韓尊便立馬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