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武館雖厲害,可沒了石大,便是一趟爛泥。”
“少爺您說的倒簡單,我老頭子雖是說不上見多識廣,到也知道能敵過他的人,少之又少。”老人暗道年輕人畢竟還是年輕,分不清輕重,說出的話雖有幾分道理,卻是不切實際的。
“哼,這債,我總有一天要還的。”膝蓋上的上還隱隱作痛,自己的傷勢都是拜石大所賜,目前她當然不會主動送上門,但總有一天,他要付出代價。
敢傷她石語墨的人,還沒有幾個!
石語墨看了看手中那件難掩光澤的絲綢外套,恐怕便是它,把那群人招來的,準確來說,是穿這件衣服的人的身份,惹來石大。
現在最重要的,便是避開他們的追擊,逃往它地。
“老人家,你倒也是個有話直說的爽快人,可現在不能敵他,不代表以後不能,更不可能永遠不能。他現在能把我弄的那麼狼狽,今後我定要他以命償還!”
危險的話語用危險的口吻從那年輕人魅惑低沉的嗓音裏發出,老人全身一震,這人有仇必抱,受一還十,比那石大有過之而無不及,絕非善輩!
“少爺怎會被那石大盯上?”
“不該問的問了,我心情不好可就壞了……”言下之意便是:既然告訴你了我殺人是看心情的,還惹我不高興,便是自尋死路!
“是……是,少爺您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先弄套衣服給我換上。”
“家裏就我一個老人家,怕是……”
“僅你一人嗎?”語墨冷聲問道,她豈會不知,那裏屋裏,還藏著一個。
聽那人質疑,老人抹了一把冷汗,歎口氣,妥協到:“小兒外出做事,他的衣裳,老人家這裏倒還存了幾套。若少爺不嫌棄,老頭子這就給您拿來。”唉,命在人腳下,哪能不低頭!
得到身後人的默許,老人以逃命般的速度衝進屋裏取衣,好不容易才選出一件適合那少年穿的米白色布衣,看到孫兒似乎還未驚醒,急忙從裏屋走出,獻寶似的揣著手裏的衣服,顫聲到:“少爺……給您……”
的衣裳……這後半句堵在嗓子裏,“您……!”老人大駭,眼珠子瞪著眼前的人幾乎要掉出來。
“姑……姑娘……”老人一時間語無倫次,這怎麼可能了,剛剛與他對話的明明是個男子,怎麼當他從裏屋了出來,“他”卻變成了“她”,少爺便成了一個絕美的少女!
老人堅信自己定是看花了眼,迅速用自己的老手把眼睛使勁揉了幾遍,再睜開:眼前的人兒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麵若桃花,衣裳上也有幾處地方劃破,鬢雲亂撒,烏黑柔順的青絲在風中飄蕩擺舞,明明是一身狼狽,卻處處給人以震撼人心的美。
好一個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
老人一時之間呆愣在原地,不知該作合反應。
直到那少女痛苦的輕哼一聲,老人這才想起,剛剛她臉上那道不正常的潮紅。看她白色的裏衣多處沾染了泥土和灰塵,額邊的發梢出還掛著一片小小的嫩葉,一定是剛從山上下來。那些暴露在外麵的小傷口應該就是讓山中那些花草樹木給弄傷的,低頭在一看,她的膝蓋處被一條質地很好的紅色絲綢布條包紮住,似乎那裏的傷勢比其它地方都要重,從山中下來須三個半時辰,……她必然是昨晚便已在那兒,姑娘家,哪經得住一個晚上的折騰,這一夜的勞累一定牽引的傷口複發,很有可能發炎了。
老人望著眼前這少女“生人勿碰”的淩厲眼神,收回用手替她額頭量量溫度的打算,歎了口起,都這樣了還敢去勒索別人,此時傷勢複發,若是換了別人,哪還能有她好過的。
石語墨此刻心中萬分氣惱,雖說昨日傷口沾染了些許瘴氣,使她元氣大傷,可她卻萬萬也沒有料到這具身體竟然如此嬌弱,與她從前的身體素質相差千萬,隻夜行一晚,這回後作力便一一反彈給她。
“老頭,你這兒可有療傷之藥。”語墨抵住襲染全身那股重重的昏厥感,屏氣問道。
“有,我這就去拿……”話還沒完。
立在他眼前的人兒突然直直倒下,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