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你打個電話給柳飛,讓他中午也過這邊來吃飯。”寧梅舉手攏了攏額前的頭發,對柳靜靜說道。
“不管他吧,待會兒讓何向陽他們兩個自己做著吃去。”柳靜靜半推辭著說,明顯的底氣不足。
“那哪裏行,況且說不了何向陽中午也過來,今天早上我去商場碰見他了,他知道你胡哥摔傷了,要過來看看呢!快去打吧!打完了,把飯煮上。菜就不用你動手了。”寧梅催促著她。
“那好,我這就去打。”柳靜靜也就不再推辭,起身去打電話了。
胡華已經裝好了煤氣灶,走到水龍頭邊看著寧梅收拾,憋了好久,才鼓起勇氣輕輕的說了一句:“梅子,要不咱再招個員工,你就不用自己去上班吧?”
“怎麼了,聽了靜靜的話,擔心我也變壞了?”寧梅橫了他一眼,反問道。
“也不是,我就是覺得這一行咋這麼複雜!”胡華訕訕的笑了一下,說道。
“還不是,我看你就是那個意思!去,一邊歇著去吧,別給我丟人現眼了,我還要做菜呢!”寧梅生氣的說道。真是的,聽人說幾句閑話,就當真了。
胡華看寧梅生氣了,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得訕訕的離開,回到臥室裏躺了下來。心裏卻很是怏怏。
柳靜靜打了電話給柳飛,也打了電話給何向陽。沒多大一會兒,他們哥倆就相繼來了,何向陽還提了一兜蘋果和幾瓶啤酒。
一進屋,何向陽就大聲問道:“胡哥呢?輕點了嗎?”
寧梅朝裏麵指了指,說:“輕點了,剛才還幫我們安煤氣灶,沒啥問題了,現在在床上躺著。”
何向陽就進了裏間,問道:“咋會摔著了呢?”
胡華就不好再躺著,也起身坐了起來,說道:“昨晚衝完涼沒穿拖鞋,一下子滑倒了。坐吧!”
“哈哈,這樣的地板,不防滑,一定要拖幹了,不能沾水,一沾水很容易摔跤。我都叫摔過一次。”何向陽就在床頭坐了下來,打了個哈哈說道。
“就是,剛才我也聽靜靜說了,你也吃過這方麵的虧。不過我可不比你,年輕,摔一下還不咋地,我這一摔,硬是疼了我一夜,今早上才覺得好些。”胡華點點頭,說著,掏出煙,遞給何向陽。
何向陽扭頭往外瞅了瞅,才接著。
胡華笑了笑,忽然覺得他好可憐,活的太不自由了,連抽個煙都要柳靜靜管著,還是個男人嗎?
何向陽也感到挺不好意思的,點上煙,猛吸了一口,才苦笑著說:“哎,這一段,他們兩個都失業了,錢不夠花,靜靜就讓我戒煙,可是我哪裏戒得了啊!她就把我的工資卡給收了,每天除了早餐錢,別的沒有。我剛才拿的東西還是在小點賒的,待會兒等她去還!”
“哦,這未免管的也太嚴了吧!你寧梅姐在這方麵是從來不限製我的。你說你,沒錢買個什麼東西呀,都是自己弟兄,拿東西來就見外了。”胡華搖搖頭,這沒結婚都管這麼嚴,要是結了婚,哪還有何向陽的好日子過啊!
“沒辦法呀,胡哥,你也知道,咱一個農村出來的孩子,要找個媳婦也不容易,何況是像靜靜這麼漂亮的,那更是難上加難了,所以,我也就無所謂了!就是可恨這個柳飛,你說放著好好的工作不做,非要出來做什麼銷售。還振振有詞的說什麼銷售可以提高什麼人際交往能力。他姐也不說他,我就奇了怪了,好像寧梅姐也支持他的這個想法。”何向陽也是大搖其頭。
何向陽不提柳飛便罷,一提柳飛,倒讓胡華想起了柳飛對他的不禮貌以及他之前打過兩次電話給寧梅的事來。心裏頓覺不爽,好像他心裏特黏糊寧梅,就說到:“是金子到哪都會發光,看他那塊料,也也成不了什麼大氣候。哎,小何,昨晚他氣呼呼的飯也沒吃就走了,回到家裏怎樣啊?”
“哦,昨晚我們回家他就已經睡了。我們也沒喊他。今天一早我上班時他也起來了,說是要出去轉轉,找找工作!這不,剛才他姐姐給他打了電話,也過來了,正在外麵呢!”
“哦。”胡華剛想再說下去,外麵傳來了寧梅喊吃飯的聲音,就對何向陽說:“走吧,出去吃飯。”
兩個人就相繼站了起來,走出裏間。柳飛正在拿著碗裝飯。寧梅和柳靜靜則把一鍋水煮魚端到客廳正中央,幾個菜也裝在盤子裏圍著那鍋放了一圈。
“我說要去買桌子和凳子,裝修師傅說他幫忙做一套,弄得今天中午沒得用。大家就先將就著,弄點東西墊著坐地上吧!”寧梅擦了擦額頭的汗,歉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