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淩雲殿。
天山一群門人正緊張地工作著,張燈結彩,清潔打掃。
“把那燈掛高點,彩帶再連緊點。”
“藍血兒,你不知道什麼叫紅顏色嗎?搞的這麼暗的紙來,是辦新掌門接任的大典呢,你以為你家辦家家鬧著玩的呀,怎麼做事情的,快快換了鮮豔的來。”
“青臚去叫幾個人抬幾桶水來,大門再擦擦。”
一個穿著紫色袍子的中年人站在淩雲殿前,正指手劃腳吆喝這人家幹活。
“紫衫,紫衫”。
隻見七八個人族擁著一個黃衣人匆匆而來。
黃衣人不高,體型稍顯胖。
但是行為舉止不凡,威嚴透露在一言一行中。
紫衫慌慌地迎了上去,恭恭敬敬迎了上去:“掌門找我?”黃衣人正是七劍派新晉掌門橙雲。“都搞了那麼些時日了,各種準備工作還沒做好嗎?各門各派來參加大典的人到的怎麼樣了?”
“回掌門,我們請的人差不多都到齊了,隻那些平日自命名門正派與朝廷拉拉扯扯的一些門派雖然有發帖子過去,卻是沒有人來。”
“恩!”橙雲微微點頭。“飛轎幫的事情呢?”
“都妥當了,掌門請放心。”
六月十五日,晴,淩雲殿中。
“有沒有好酒呀,新掌門接任這麼大件事怎麼不擺好酒呀!”
紫衫嗬嗬賠笑道:“一會到了吃飯的時間自然是會有好酒奉上,先要舉行掌門的接任儀式,公子稍安勿躁。”
那白衣公子就罵了起來:“不到吃飯的時間就不能喝酒嗎,天山的人都是什麼腦子,難怪開山幾十年也就這個樣子。”
紫衫聽他侮辱天山派,不由大怒,如不今天是掌門接任的大喜日子,掌門特別吩咐一切禮貌用事,不可造次,早就要撥劍一劍把他砍了。當下把臉一放,正色道:“今天是本派大好的日子,請閣下出言尊重點。別逼我動手。”
那白衣公子一輯手道:“好說,好說,你先去弄一壇好酒過來,方顯你們七劍派的待客之道。”
紫衫微一猶豫,還是擺手叫來一名門人,叫搬來一壇好酒。白衣公子見搬來好酒,眉開眼笑,走上前撥開壇蓋,一股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忙讚道:“好酒好酒,隻是有酒無肉卻也無味。”紫衫便又叫弄一大盆鹿肉來。
白衣公子哈哈大笑,找了個座位就大吃大喝起來,一會卻又叫道:“有酒有肉卻沒美人卻也無味。”對著紫衫呼道:“我說小哥,叫個美人來陪陪!”紫衫忍無可忍,怒道:“你小子到底是來參加我們掌門接任典禮的還是來鬧事的?”白衣公子搖了搖頭,道:“沒美人就沒美人嘛,有什麼好大呼小叫的!天山的人就這般小肚雞腸。”
紫衫再無可忍,一招天山淩雲指點向白衣公子的啞闋,他要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閉嘴。白衣公子也不驚慌,挑起一大塊鹿肉,借勢一擋,竟將紫衫來勢凶猛的淩雲指指力悉數化解。紫衫心中微微一驚,暗道:“怪不得敢那麼囂張,倒也有兩下子”當下變換招式再攻,白衣公子搖搖頭:“天山淩雲指,不咋的!”
卻聽背後一聲大喝:“紫衫,不得無禮。”
天山七劍派新晉掌門橙雲從側門走進來。橙雲朝白衣公子一輯手:“敢問這位公子如何稱呼?”白衣公子還未回答,已有人笑道:“他就是臭名昭著的偷香派掌門問斜陽了,什麼公子不公子,沒的辱沒了公子兩個字。”
問斜陽就冷笑道:“我偷香派臭名昭著是不錯,你色狼幫未必就有什麼好名聲。”原來說話之人正是與偷香派並稱江湖兩大采花派色狼幫幫主令狐不衝。
橙雲嗬嗬笑道:“問兄,令狐兄都請上坐,兩位前來天山捧場,橙雲萬分榮幸。”心下卻是暗罵:“兩個不堪的家夥,五十步笑百步。”回過身去便向在座的各位輯手道:“各位不遠千裏趕來天山給橙雲這份薄麵,橙雲不勝感激,他日必有重謝。各位都請上座吧。”側身低聲問紫衫道:“怎麼還不見人來?”紫衫皺眉道:“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說好了大清早就到的,現在還未到。”
兩人說話間,突聽淩雲殿外勁風大作,殿門突地啪地扇開。眾人不知發生什麼事情,都唬地站了起來,一起盯著殿門:“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天了呢?”
紫衫卻是歡喜,嘀咕地道:“來了,來了,總算來了。”橙雲也長舒口氣。
勁風來處,卻聽門外有人大喝一聲:“飛轎幫幫主到!”兩頂轎子也沒個人抬著,如脫弦的箭朝著大廳飛來,不偏不倚,正落在了大殿正中。跟著後麵十來個侍從也是淩空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