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於海聽著頓時喜上眉梢,覺得這家夥太仗義了,那麼繁瑣的事情,能這麼快弄出來,定是費了些功夫。
“你商爺那身價要是向我討飯吃,傳出去不怕笑掉人的大牙?咱們哥們,這些客氣話就免了,留口氣暖暖肚子。”
祁禦澤聽他胡侃,戳穿他的虛套套。
“嗬嗬,這話要得,我這肚子從來不缺人暖,倒是你,挑三揀四的,可能會涼了肚子,我這兩天就過去,咱們一起見見米小小那妞兒,我幫你說和說和。”
雖然下午米小小已經告知倆人住一塊兒的事情,商於海這人精當然不會露了口風,讓這廝知道米小小私下裏什麼都向他討主意,擺明活膩了!
“提起她,我倒是有事情問你,那丫頭當初是怎麼弄到我身邊的?”
祁禦澤迫切地想要了解緣由。
“額——說了你不要嫌棄她微寒,這樣的資質,但凡有些家底的,誰家舍得?
她媽有嚴重的心髒病,連上下個樓梯心髒都經受不起,常年病弱,連樓都很少下去,今年那病再不治,就錯過了最後的治療期,隻能等死了;
她爸爸以前是市裏大缸廠的廠長,後來廠子倒閉失了業,自己創業又失敗,做過廚子養家糊口,後來,眼看著日子沒了盼頭,就以賭博為業,偶爾打打零工,把日子過得淒慘;
他對老婆還是很有感情的,眼見她到了鬼門關的坎兒,就厚著臉皮去向賭場的老板的借錢做手術,那老板是個女的,有求於我,就以此為條件,介紹米小小認識你了。”
商於海那嘴巴,當然知道話怎麼說避重就輕。
祁禦澤陰沉了臉:“她爸——就這樣把她賣了?”
那晚她站在自己麵前,該是多麼的絕望和悲壯,他的心軟了又軟。
“估計這事兒是她私下裏和那女老板達成的協議,她爸爸不一定知道,也可能故作不知;不過目前的情況來看,她家倒是因了這筆錢,徹底出現了轉機,她媽媽的手術很順利,爸爸也不再胡亂賭了,隻是很耐心地陪著大病初愈的老婆將養。”
商於海實話實說。
祁禦澤聽得失了神,生在這麼一個家庭裏,提到爸爸媽媽,還毫無怨言,她能長成現在這模樣,到底是運氣好還是歹啊!
“這丫頭——你覺得是個什麼樣的人?”
商於海聽得他這樣問,沉吟片刻道:
“我和她打交道不多,不太了解,但是憑經驗來說,這妞兒雖然混跡底層,但品性不凡,身上的優點多多,我從認識她之後,每次見她,都會發現她的驚人之處,一句話,你的日子要是能有她陪著,估計不會那麼死氣沉沉,會多很多的樂子。”
“你這麼看好她,以你的慣常行事,當初怎麼舍得把她讓給我?”
祁禦澤想到晚飯時候,米小小那耍寶的模樣,咧咧嘴想笑,可那口氣雖淡,卻掩飾不住那股子酸味兒。
商於海心底咯噔一下,這就醋了?
這男人夠小心眼的。
不過這也證明他動真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