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禦澤湊過頭使勁嗅了嗅,一臉饜足的神色:“這就去,等我,五分鍾洗個戰鬥澡,不然受不了。”
說完就揉揉她的頭發:“沒吹幹,不準先往被窩裏躺。”
米小小抬頭對他笑笑,推他快去。
祁禦澤低頭拿了丟在衣櫃前邊的換下來的有些水濕的軍裝褲,彎腰撿起捎走了。
她故作漫不經心地看著他開了門,有力的腳步聲逐漸消失,立刻貓兒一樣溜下床,開了他放衣服的櫃子,然後又挫敗地揉揉短發,轉身撲倒到被子上。
他衣服都濕了,被她順手丟到洗衣機裏了,還哪裏找去。
這樣一想,就慌了,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跑到衛生間,敲敲門問:“你的衣服都丟到洗衣機裏了,白天你不是買了一盒藥放口袋裏了,有沒有取出去?”
“那個啊,取出去了。”
祁禦澤關了淋浴回答。
米小小轉身要走,被祁禦澤濕漉漉的手抓了進去,她正要尖聲叫,發現那廝是穿著衣服的。
“你做什麼?”
“過來,頭發不幹躺著會頭痛的。”祁禦澤拿著吹風機不容分說就給她吹頭發。
他的手大大的,撫摸著她的頭,暖暖的風吹著,米小小心底的那絲疑慮卻沉重起來。
她抬手奪了吹風機,笑眯眯地幫他吹。
祁禦澤小小地驚訝了一下,就允許她的小爪子到他的頭上巴拉巴拉了。
“醫院裏的花醫生瞧著氣質真好。”她旁敲側擊地說。
“嗯。”祁禦澤想想花思雨的模樣,覺得她的評價很契合實際。
“尤其是那雙眼睛,幽幽的黑,瞧著好像會說話一樣。”某女繼續旁敲側擊,心裏酸酸的。
“嗯,你觀察很細致。”祁禦澤一邊嘴上應付著肯定她的話,心底萬分不解這樣溫馨的時刻,她怎麼會談起這些無關緊要的人來。
“那——她那桃花眼一撲閃一撲閃的看著你,你有沒有異常的感覺?”米小小手裏的吹風機停了,燙得祁禦澤趕緊把頭撤遠。
“她——什麼時候眼睛那個——一撲閃一撲閃了?我沒有發現。”祁禦澤詫異地看著那緊繃的小臉,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得罪她了,以至於讓她那吹風機燙他。
“哼,裝吧,那女人的眼睛水汪汪的,對著你秋波暗度,好像會說話一樣,我看著都好向往那眼神,你會沒有異常感覺?早知道我當時就該把手按在你的心髒上邊,幫你數數跳快了多少拍了。”
米小小悻悻然,說謊話也要適度可信不是,太不誠實了。
祁禦澤心底笑得很得意,這丫頭這模樣估計是吃醋了,當下有理有據地辯解道:
“一個成年人,眼睛正常的眨動頻率是每分鍾10~15次,她可能是自然的眨眼,怎麼看在你的眼睛裏成了那樣的?
那你說,你現在這樣看著我的模樣,眼睛也是一眨一眨的,是不是也是在暗送秋波?”
“秋波你個頭,你感覺到了?”米小小氣結。
“沒有。”祁禦澤幹脆地說。
“沒有什麼?你拿她的眼神和我的眼神比?好啊,你的意思是你對我們倆的眼神,感覺沒有什麼區別?”米小小大怒,認為他的意思是說感覺不到自己眼底對他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