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有專業的服務人員快速地撤了餐廳內的殘席,往幹淨的桌子上邊鋪上雪白的帶著銀色刺繡的桌布,擺上漂亮的鮮花,果盤。
眾人都聚攏到了一起,最後坐滿了三張桌子。
一邊閑聊,一邊吃著水果消化食物,一邊等著那終生難忘的香檳。
可是,一等不來,二等還不來。
畢竟很多人都是坐飛機來的,回程票就拿在包包裏,都是下午的時間。
有人已經在頻頻地看表了。
於是有人問:“那終生難忘的香檳怎麼還不上來?”
祁大友笑眯眯地說:“那香檳還在地下冷庫的冰霜裏躺著哪,因為事先沒有想到請大家喝香檳,所以盛放香檳的杯子沒有準備好。”
沒有人再問。
祁禦澤和商於海坐在一起,聞言都挑眉輕笑,知道這個老太爺對美食的享受挑剔得很,排場從來都很足的。
當然,能讓他拿出珍藏的香檳請這麼多人喝,這香檳的價值絕對不啻於商於海的茶葉。
米小小用胳膊肘輕輕地撞了一下祁禦澤,小聲問:
“什麼叫沒有準備好,是杯子沒有洗出來嗎?
按理說不會啊,這個大的大廳清理著剛才的一片狼藉,那群人也不過就是分分鍾就做完的事情,可是現在輪到洗杯子了,這效率怎麼這麼差啊!”
業嫻也小聲地問祁豔如:“這香檳怎麼——這麼端上來的這麼慢?”
米小小看了她一眼點頭:“難不成爺爺覺得那酒不夠這麼多人喝,所以,這麼拖著讓我們有人主動讓出?”
祁禦澤忍俊不禁,那商於海笑得幾乎要出聲了。
對麵的祁大友悠然端坐,米小小的話引起的輕微騷動,他當然能感覺到。
估計,不單是米小小這麼想,在座的各位估計也有人這麼想,隻是米小小這丫頭口無遮攔罷了。
祁禦澤看看爺爺,想要和身邊的小丫頭解說,目光一接觸到爺爺的眼神,隻見他對著商於海微微頷首,當即就知趣地用胳膊肘撞撞商於海,示意他開口,借機給在座的各位解惑。
商於海自然接收到祁大友的信息,他點頭無聲地應下。
隻見商於海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站起身清清嗓子,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等得煩躁不安的客人,都順著聲音看過去,隻見站起的男子一米九零的高大身材,標準得宛如時裝模特,那襲銀色的風衣被他穿著宛如優雅的王子,那張俊美陰柔的麵孔更是讓人一看就移不開眼睛,那黑色的眸子明明是環視著四周的客人,卻分明讓接收到他目光的人感覺到了尊重和重視。
當即就有人認出了商於海,小聲地提醒著身邊的朋友注意,這家夥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商於海看看大廳裏的人都開始關注自己,這才開口說:
“大家一定都等得著急了,有人可能有要趕飛機,有人可能有重要的會議,實話說,連我都有些等急了。”
他的聲音一頓,頓時引來一陣善意的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