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禦澤攤開手腳讓自己身體放鬆,離她遠一點,不要動手去揪她撲倒。
米小小看清車窗外邊,一邊是高大的院牆,沒有其他建築,一邊是花圃,又不是在大院的主幹道一側,知道這裏一時半會兒的不會有人,再說,車子貼著黑色的車模,從外往裏看,什麼都看不到。
她撐著手臂起身,探身到前座開了車裏的暖氣,順手輕輕地開了中控鎖。
他能費盡心思地救出她,說不感動是假的,雙方家長都認可了,這些事情自然而然就發生在他家的院子裏,在他的車裏,即便被人發現,受嘲笑自然有那厚臉皮的家夥在前邊擋著。
米小小坐回他身邊,手指伸向他凸起的喉結,感受著它在掌心一點點滾動,她突然覺得很可愛,有點點的心癢難耐,甚至是很想低頭咬一口。
“小妖精,別鬧,一會兒回家看我怎麼收拾你!”
祁禦澤一把揪住她的手,磨著牙,拉到唇上斯磨著。
米小小突然就笑了,這個粗心的男人呀,她歪著頭湊近他打量。
“小小,你再這樣歪著頭看我,看我不把你撕吃了!”
祁禦澤看她調皮地笑著低頭看他的囧樣子,不由更覺得無奈,他怎麼這麼不爭氣,她拿小眼神撩逗他一下,他就會進入狀態,更不要說這樣容易犯錯誤的環境了。
等一會兒他能平靜下來,到了家裏看他今晚上怎麼折騰她。
“誰撕吃了誰還不一定哪!”
米小小一字一頓地說著,視線膠著著他的視線,輕笑著直起身,還沒等祁禦澤反應過來她什麼意思,她已經靠近他。
“小小——”祁禦澤條件反射性地吞了吞口水。
“小魚兒,從哪裏開吃好呢!”米小小的話音一落,便吻住了他一上一下的喉結。
驚喜和快感像潮水嘩地一下湧了上來,祁禦澤頭腦裏有聲音在提醒,疼她——溫柔地疼他的小小,好好地疼愛他的小丫頭。
最徹底的親密無間,狂風暴雨瞬間來臨。
米小小隻覺得空落落的靈魂被一點點地充滿,她的世界天翻地覆,從此,她明白了有一個人即便再暴怒如雷,也會掏心剖腹的愛她。
祁禦澤抬頭,看著她睫毛輕抖,心裏一片柔軟,他伏到她的耳邊,緩緩道:“老婆,今天真開心——從來都沒有過的開心——”
兩人又膩歪了一會兒,就開車回了軍校那邊的小窩。
米小小的腳都是軟的,祁禦澤咧嘴輕笑,知道是自己惹的禍,就很主動地要抱著她往樓上走。
隱藏在暗處等了兩晚的商淩看到他們倆親密無間的身影,牙齒間咬著一根柔軟的草莖,頹然地把身體靠在樹幹上,即便是這個男人讓她滾,她也舍不得離開。
她一定是愛慘了,不然,自尊心那麼強那麼剛烈的小女人,怎麼在他的懷裏,竟然能溫柔如水。
他嫉妒他羨慕他恨卻不知道該恨什麼,恨自己不該愛上她,還是恨自己的弱小無能?或許兩者都有。
昨晚他們去了哪裏?
想必也不會好過到哪裏去。
伸出手指摸摸臉上的腫痛,他知道有的地方淤血已經開始發青了,卻堅決地拒絕小叔給的讓他塗抹的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