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封沒有回答。
趙楷封自顧自地繼續道:“那小子直接就把這功勞記在我的頭上,說是我專門撥發了科研經費,讓團部的人搞這個係統研究的;
從這件小事上,你能看出來這個小子的心思嗎?
他有大胸襟大膽略,不爭功不搶功,他就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這是個實幹的家夥。”
趙楷封簡直是在給祁禦澤唱讚歌。
這讓趙長封有震驚之感,一個狠狠地得罪過上司的人,上司還會為他這樣說話,自己確實是因為對手年輕,就太輕視了。
“大哥,你還要聽嗎?”他的沉默,讓趙楷封覺得不安,以為觸到了他的逆鱗,連忙小心翼翼地問。
“我這兩天有些心慌失智,你說吧,我需要有人幫我醒醒腦。”趙長封的聲音冷靜了許多。
“祁禦澤這小子會做人,更會做官,我壓製他這麼多年,他毫無怨言,我從來沒有聽過他針對我的小動作;
豔麗的事情,我很生氣,可是,他也是明目張膽地通過正常手續來做的;
這樣的人,沒有一擊致命的把握,就不要去動,咱們動不了!
那種純粹隻是給他添堵的小動作,不僅對他沒有什麼大損傷,反倒會惹禍上身;
咱們別動,有人會動,那兩個盤踞在步裏邊多年的老家夥怎麼可能閑著?
要是咱們忍不住跟著瞎摻乎,你的來頭大,所有的屎盆子最後都會往咱們家裏扣。”
趙楷封話裏的意思很清楚,要做就讓他翻不過身來,這樣的人物一招整不死,他的反撲太恐怖了。
“啊,你的話驚出我一身冷汗,大哥真的老了,把這臉皮子看得太重,險些因小失大,你說的對,做得更好,及時修補一下和祁家的關係,做敵人不劃算,咱們就暫時還穩穩地做他的盟友好了;
對了,聽說他的女朋友在你的新轄區內被錄走做了特種兵,你抽空關照一下,總不能搞得咱們家雞犬不寧的,讓他那麼消停愜意。”
趙長封冷不丁地崩了一句。
“嗬嗬,大哥,就憑她一個鄉下野丫頭,敢抽豔麗的巴掌,我早就記下了,動不了姓祁的,動她不過就是一閃念的事情,你就瞧著祁家那小子哭吧!”
趙楷封顯然覺得自己找到了導致女兒不幸的罪魁禍首。
有他這麼關照著,米小小的日子當然很不好過了。
她那天在萊利的耐心幫助下,終於避免了第二天爬不起來的命運,可是集訓時黑眼窩照樣嚇了萊利一跳。
原來她被安排和一個部隊基層挑出來的女兵荊甜同一個宿舍。
那女的塊頭又大,拳頭又猛,睡覺時呼嚕響得震天,還說夢話,米小小被她擾得壓根兒都睡不穩。
她無奈地出聲提醒了荊甜,被那家夥惱羞成怒的嗆聲差點氣死:“我從來不打呼嚕的,更不會說夢話,再吵,我說不定氣得會夢遊,打著什麼人,我可不管。”
米小小捏捏小拳頭,隻好氣得白眼直翻跳下床練倒立了。
第二天她拿著手機錄出來的那貨的呼嚕聲,去證給她聽,被她一巴掌把手機拍掉地上摔壞了:
“你還敢私藏手機,這樣機密的地方,誰給了你拍照的權利?誰給了你隨時聯絡外邊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