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彎腰撿起就要去彙報到班長那裏,氣得米小小捏著小拳頭,那小臉白了又小小,小小了又紫,她忍無可忍“嗷嗷”地叫著縱身過去,關了門,反身就和那家夥來了個肉搏。
借著靈活的巧勁,她倒是也打了個過癮。
可是身單力薄的她哪裏能占到多少便宜,她練的狠手都太狠了,這點矛盾不至於要人命,可不下狠手她打人家好幾拳,人家打她一拳她都有些受不了。
所以米小小隻是抽空奪回手機後,就停手了。
荊甜看來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看她退出了近身攻擊的距離,就不再纏鬥了。
米小小看著那漂亮的機子轉眼屏幕就被糟蹋得裂開花紋,心疼得不得了,卻警惕的記得不準在部隊裏帶手機這事,啊啊啊,她隻好眼淚汪汪地摳出手機卡,忍痛出去把那機子給銷毀到安全的地方了,不能再讓人挑出錯來了。
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白天一組訓練,荊甜的敵意毫不掩飾,米小小也打定主意要給她個教訓,卻常常被她硬碰硬地打個今天鼻青,明天臉腫。
以米小小的性子,哪裏能受這欺負!
可是,實力在那裏擺著,人家屬於重量級的,她屬於輕盈閃躲型的,訓練實戰對打,一人一輪,動作整齊規範,班長的眼皮底下,哪裏能使其他的手段,都要挨打的,就說這點可以避開,散打訓練的時候,她真的不是對手。
米小小覺得這幾天的日子簡直堪比地獄。
而且她有苦無處訴,找班長請求調換寢室,班長對她說:
“都是戰友,你怎麼能嫌棄她打呼嚕呢?調換寢室更不利於團結,你不喜歡聽呼嚕聲,別人就喜歡了?
你還是想想你能不能在這裏呆下去好了,過兩天李隊要驗收你的三十公裏越野跑的速度,不抓緊時間苦練,來我這裏瞎聒噪什麼;
果然是學生兵,一點點苦頭都委屈得能掉眼淚。”
米小小有些無地自容了,她曾經是學生兵裏的驕傲,如今被他這樣埋汰恥笑,抽自己耳摑子的心思都有了。
她咬咬牙,忍了,不忍能怎麼著,人家說得多振振有詞!
大隊長李斌還給了她一周時間考她的三十公裏越野跑的速度,不知道到時候會怎麼羞辱她,所以,她隻能憋著勁地練。
學生兵的日子都不好過。
每天傍晚集合彙報訓練情況的時候,簡直就是學生兵的恥辱展示時間,挨打的情況很普遍,大家錯隊而過的時候,都能明顯看到自己同學或者校友臉上的傷痕。
這些天之驕子們哪裏能忍受這樣的待遇,於是其他學校的學生兵就想著聯合去向隊長打小報告,被自己的班長發現截住,直接就殺雞駭猴了。
這不,看著訓練場上那群連隔夜飯都被揍得吐出來的家夥們,依然被逼著一邊唱歌一邊做體能懲罰,米小小一陣心寒,部隊的等級秩序果然是最嚴明的,這些小小的班長都能掌控著你的命運。
那些電視裏演出的那種戰友情誼,當真是靠打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