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開封很及時地解了圍:
“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豔麗學會為自己的錯誤埋單,雖然是被迫的,對她的成長來說未必是壞事情。”
祁禦澤有些感激地看看他,其實最該怨恨他的人應該是趙開封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他的女兒給瞞天過海弄到那苦寒之地,估計他撕了自己的心思都有,可是,他依然顧全大局,從來都沒有給他使過絆子,這讓祁禦澤深感敬佩,長者之風估計說的就是這樣的人了。
他當然想不到設計米小小被綁架的事情也有趙開封的參與,更想不到他還有更大的陰謀已經張開了網在等著米小小。
“嗬嗬,爸,果然是不能背後說人壞話的,瞧瞧,豔麗已經過來了。”張長風笑著說,順著他的提醒,祁禦澤側身而立,向門口望去。
隻見趙豔麗穿著一件奢華的白色毛皮大衣,黑亮的高跟鞋上邊是飄然的水紅色裙裾,一陣風似地飄了過來:“誰在說我壞話,爺爺,不會是你吧?”
“除了爺爺,誰敢說你啊!”趙黑山嗬嗬笑得眼睛彎彎的。
“禦澤哥哥,真的是你!”趙豔麗看到站在一側的祁禦澤,她的眼睛瞬間發澀,這個男人,無論什麼時候,隻要他的身影出現,她都能一眼就認得出來,脫口而出的話充滿了久別重逢的驚喜。
這個暗淡的廳堂,因了他的出現,讓她覺得一下子明朗了很多。
不是沒有怨恨過,可是,在看到他的一瞬間,趙豔麗就覺得那一切的恨意都煙消雲散了,隻剩下他那俊美硬朗的輪廓,夢裏醒來無數次出現在眼前的夢境——他沒有恨她,還來給她爺爺祝壽!
她甚至從來沒有奢望過會再和他這麼近距離地交談。
她感受到這裏有些詭異的氛圍,不由笑道:“爺爺,伯伯,爸,你們在幹什麼,好像三堂會審一樣!
不準你們誤會禦澤哥哥,當初是我主動申請要去那裏的,還交代他——不要和你們說,你們不要誤會了。”
趙家的三個男人集體有些嘴角抽搐,這丫頭,哭著喊著叫苦的是哪一個,怎麼一轉眼看到正主兒,連一點骨氣都沒有了。
祁禦澤的臉也意外地怔了一下,他看著趙豔麗那張明顯變得陌生美豔了許多的麵孔,也不辯解,有禮有節地點頭微笑:
“豔麗,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的目光很隨意地往她身後看去,沒有馬超的影子。
“回來兩三天了,馬超說抽空帶我去拜訪你的,今兒竟然能夠遇見,祁大哥,走,和他們這些老頭子有什麼好聊的,馬超在那邊陪我的朋友跳舞,咱們過去看看。”
趙豔麗從容自然得好像和他之間從來沒有發生過齟齬,祁禦澤覺得自己有點小肚雞腸了,聽說她的臉凍傷了,趙家專門派人送她去韓國整了容,唉,難道說整了容,連她的心都能整得美好了?
祁禦澤當然不信了,卻不願失去這樣的脫身機會,當即就抬頭看向趙黑山。
“豔麗,看樣子你和馬超有了進展,這小子不白追過去一趟,要不改天我請你和馬超吃飯,今晚不行,我陪長輩們說話,你先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