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生命能再來一次,我不會再去那個魔鬼一樣的國度。”
祁禦澤的聲音喑啞:“真好,我從來想不到你會用我來作為你人生的坐標,可是,米小小是無辜的,她現在——現在——都不在了,你能告訴我她的下落,讓她入土為安嗎?
或者,你可以告訴我那個頂替你出國放煙幕彈的人的名字;
如果你告訴我,我——我可以給你盡可能的舒適生活,還有在你——彌留之際再來看你。”
花飄雨眼裏是孩童一樣的無辜,她現在明白了,那幾天她聽著手下的傳聞都是真的,米小小真的因為精神崩潰開著車墮水爆炸而死,可是,米小小死了卻依然在臨死前,把她拖入了局中,還給了她致命的一擊,她現在雖然活著——顯然生不如死。
她把視線涼涼地從他身上移開:
“這樣的條件聽著真的很誘惑呢,我能告訴你的是——”祁禦澤眼神裏的悲戚顯然灼痛了她的眼睛,如果她死了,會有人這樣為她傷心嗎?
祁禦澤緊張地注視著她那愈加紅豔的嘴唇,花飄雨皺紋縱橫的麵頰上這樣豔麗的唇色,詭異如魔鬼。
李斌也屏住了呼吸,生怕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信息。
“我炸死了她,因為——我嫉妒。”花飄雨說著看著祁禦澤眼裏的那點焦灼怔忪散去,一點點地變得漠然。
他就那樣看著她,一點點地直起來俯下的身子,抿緊了唇,在床邊短暫地逗留了幾秒,轉身走了出去。
李斌跟著他往外走,在他們走了不到兩三米的時候,他們聽到了身後傳來低到幾不可聞的歎息聲:“對不起——”
祁禦澤沒有回頭看,他的腳步微微一頓,最終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
王小洛等著門外,看著祁禦澤那氣勢洶洶的背影,連忙跟了過去,和李斌並肩走著,悄聲問他:“怎麼樣?”
李斌有些無奈地攤攤手:“還能怎麼樣,幹脆地認罪,隻求速死,要不就壓根兒不搭理。”
“操——這個奸詐的女人,我去問。”王小洛說著就要扭頭回去。
李斌一把拉著他胳膊,虎著臉:“你瘋了,那女人——很慘——也就這幾天的事情了,犯不著讓她的命收在咱的手上。”
“那你說,抓了她就白抓了?”王小洛氣惱地問。
“抓了她以正國法,抓了她為米小小的死正了名聲,這就夠了,她什麼證據都不願意提供,就證明了我們的推理是正確的,幻想米小小被她藏匿在哪裏的念頭,不過是空想罷了。”
李斌顯然明白祁禦澤的氣恨,麵對一個讓自己未婚妻屍骨無存的初戀情人,他一定恨不得捏死了她,可是,她已經虛弱成那副模樣,能怎樣呢?
嚴刑逼供?
說不定人家正中下懷!
林杏燃和米大順急匆匆地從A市趕往B市,家裏自然亂成一團,他們夫妻倆隻好按下心裏的悲痛,去醫院照顧林軒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