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根被劈頭蓋臉的痛罵了一頓。
他急忙揉了揉眼睛,一軲轆身就坐了起來。
揪他耳朵痛罵他的人正是他的鄰居李貴蘭。這個女人剛好四十歲,長了一張勾搭人的漂亮臉蛋兒。王大根平日裏叫她一聲姐,兩家的關係相處的非常不錯。
“我說老李大姐,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又揪耳朵又罵人的…”
王大根又揉了揉耳朵,翻著眼皮看著站在炕沿前的李貴蘭。
李貴蘭顯得很著急,她見王大根肉筋筋的沒挪窩,氣得她是又狠狠的戳了一下王大根的腦門子,道:“你這個傻漢子聶漢子,自己媳婦都被人抱走了還不著急呢…”
“啥!”
李貴蘭的這番話猶如晴天一個霹雷!劈的他是一陣的眩暈;“老、老李大姐!你剛才說的是啥意思啊?啥叫我媳婦被人抱走了啊?遇到人販子了…”
“什麼人販子呀!是被馬得財抱走了…”李貴蘭的話還沒等說完,王大根就一下穿到了地上,直奔外屋抄菜刀去了,嘴裏還嘟囔著:“馬得財啊馬得財,你竟敢欺負到我的頭上了,好啊!我今天就跟你同歸於盡去…”
“誒、誒…”李貴蘭一把沒拽住,隨後也追了出去;“大根呀大根!你這是幹啥嘛?你得讓我把話說完呀…”
剛抄起菜刀,王大根就聽出不對勁兒了,忙回過身詫異的看向到了身前的李貴蘭,問道:“啥、啥沒說完?”
李貴蘭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菜刀,隨後丟到了灶坑裏。
王大根一看就是一抖了手,咧著嘴道:“哎呦…,我家可就這麼一把像樣兒的菜刀嘍…”
“菜刀個屁!你拿它要幹啥去?難道你還真敢砍了馬得財!”李貴蘭凶巴巴的問道。
“這、這個…”王大根撓了撓腦瓜子,吞吐的說了一句;“你、你不說他把我家小花抱走了嗎?要真是這樣兒,我、我還真能砍了他你信不…”
“切…”李貴蘭白了他一眼,隨後又道;“得了吧你,就你那小膽兒還敢拿刀砍人,你可別逗人兒了。還有,我剛才的話沒有說完,你家小花是被村裏的野狗子給咬了,馬得財正好經過,就抱起小花去了村衛生所,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
“嗨…”王大根聽完就鬆了一口氣,不過很快他又緊張了起來,畢竟自己的媳婦被野狗子咬了,也不知道傷的重不重。
王大根著急忙慌兒的就趕奔了衛生所…
李貴蘭也不好呆在王大根家了,扭搭著身子就打算回自己家去,當她剛走到院門口的時候,突然看到了掛在繩子上晾曬的小裏褲兒,她一眼就看出是王大根的了。
臉一紅,心砰然跳了一下;“誒我地嗎呀…,羞死人了…”
其實,這也不難理解李貴蘭內心的想法,她的男人在三年前出了一場車禍,死翹翹了,至今她還是一個人。雖然,給她介紹對象的人很多,但她卻是一個也沒有瞧上。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想的,村裏人因此也是議論紛紛,有說她堅守愛情的,是女人中的典範。也有人說她是臭不要臉想找小夥兒的,想要煥發第二春。
不過,李貴蘭對此是毫不在意,堅守著自己心裏的那份隱藏多年不為人知的感情。
李貴蘭懷揣著“小兔子”就回了自己家…
村衛生所
王大根跑的是滿頭大汗。
“小、小花…”王大根慌裏慌張的就進了衛生所。
此時,張小花正躺在診斷床上,很平靜,似乎是睡著了。她的右邊小腿肚子的部位,纏著白色的繃帶,可以隱約的看到一點紅色透出。
馬得財就坐在診斷床的邊上,全神貫注的看著張小花。
此外,衛生所裏就沒別人了,村醫小劉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王大根豈能容忍馬得財這般放肆的盯著自己媳婦看!他一個箭步就到了馬得財的身邊,冷不丁的伸手就揪住了馬得財的後脖領子,隨即使勁兒一扯。
馬得財身材瘦小,再加上他隻顧著看張小花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王大根,所以,一下就被王大根給仍了出去。
身為村長的馬得財,哪裏吃過這虧,他拍了一下屁股就從地上蹦了起來,瞪著一對小老鼠眼就到了王大根的近前。
“王大根!你瘋了?”
馬得財雙手掐著腰,本來他想破口大罵王大根的,可是畢竟自己是一村之長,這裏又是公共場所,要是爆粗口再被旁人給聽了去,影響可就不好了。
王大根是餘怒未消,他也學著馬得財的模樣兒,一掐腰不過沒敢瞪眼柱子,不管咋說他可是村長,剛才之所以敢動手純屬於一時的衝動。
“馬、馬村長,你幹啥盯著我媳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