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休息了片刻,桂麼麼便又開始教授她們如何行禮問安,長輩之間,平輩之間,晚輩之間,是福身禮,是半蹲禮,還是下跪禮,桂麼麼都一一講了個仔細,同時也不忘給她們動作示範。
等到一個時辰過後,桂麼麼宣布今日的學習到此為止的時候,烈鸞歌累得就想直接趴在地上。卻還是不得不咬著牙忍著發軟的雙腿,萬般有禮的與那三姐妹將桂麼麼送了出去,而後才敢放鬆下來。
沒了嚴苛的桂麼麼在場,玲瓏立馬走到烈鸞歌身邊,見她一副累得不行的樣子,實在是心疼得緊。掏出絹帕邊替她擦拭著額上的汗珠子,邊關切地問道:“小姐,你還好吧?”
“還好,歇息一會兒就沒事的,你別擔心。”烈鸞歌對她笑了笑,而後坐在椅子上,屈起雙腿,極有章法地按摩揉捏著自己的腿肚子。
這時司徒香雪走了過來,上下看了她一眼,揚眉笑道:“三妹今日學規矩想必吃了不少苦頭吧,桂麼麼也忒的嚴苛了些,竟讓三妹重複做了三五十遍才滿意,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與三妹為難的。”
才剛說完,她又裝模作樣道:“哎呀,瞧我這說的什麼話,桂麼麼可是老太太托人請來教導我們姐妹四人的,又怎會故意與三妹為難呢。三妹可千萬不要將我剛才的話往心裏去,我也是太關心妹妹了,所以說話才一時忘了分寸。”
“多謝大姐關心。”烈鸞歌揚起一抹假笑,頓了頓,方接著說道,“桂麼麼再嚴苛也是為了我好,我做得不正確,自然要一遍遍地重複糾正。有桂麼麼這樣嚴厲負責的教導師傅,我感激她還來不及,又如何會心生埋怨?須知道,嚴師才能出高徒。”
“嗬嗬,三妹倒是說得通透,原該這樣想才是。”司徒香雪皮笑肉不笑的,麵色微微有些僵。“三妹,那你累了就好生歇會兒。我們三個就先回去了,明兒再見。”
烈鸞歌沒說什麼,隻朝她微微點了點頭。
司徒蜜雪冷哼一聲,高傲地揚著下巴,帶著自己的丫鬟第一個走了出去。
司徒雅雪卻是惡狠狠地瞪了烈鸞歌一眼,順便冷嘲熱諷了一句:“連走路都不會走,笨得跟頭豬似的,真不知道老太太怎麼會喜歡你這樣的蠢貨!”
“二妹別亂說話,趕緊走了。”司徒香雪歉然地看了看烈鸞歌,眸底卻藏不住那抹幸災樂禍的笑,明顯是覺得司徒雅雪罵得好,罵得痛快。
烈鸞歌就當自己沒聽見,才懶得去理會司徒雅雪的叫囂。這女人除了會耍兩下嘴皮子,在嘴上逞一時之快,別的還會什麼?
她不屑跟這種人鬥嘴,沒的降低了自己的格調!
玲瓏卻有些忿忿不平,撅著嘴問道:“小姐,剛才二小姐說的那麼過分,你怎麼一句嘴也不還啊?”
烈鸞歌徑自揉捏著自己的腿肚子,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看著玲瓏,笑道:“狗咬人,一嘴肉;人咬狗,一嘴毛。對於司徒雅雪的冷嘲熱諷,我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我要是反咬回去,豈不弄得一嘴毛?”
聽她這麼說,玲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心裏立馬就暢快了。忍不住豎了豎大拇指,吐著舌頭說道:“小姐,你說得對,人可不能跟狗一般見識。傻子才會被狗咬了,還要去反咬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