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楚旭陽咬了咬牙,無話可說,索性懶得再理會他。這家夥一旦耍起無賴來,任何人都是拿他沒有辦法的。
楚若詩臉色不愉地搖了搖頭,暗暗歎道:同是一個父親,這雲四少爺怎麼就與墨非小侯爺差距那麼大呢?
烈鸞歌明知道雲墨涵是蓄意刁難,可為了擺脫這個二世祖日後陰魂不散的糾纏和報複,她也隻能接招,努力又努力地思考起這個三年來都無人能解的絕對來。
可他令堂的,這個對聯真的好難啊!她的腦細胞都累死了一大批,還是想不出下聯來!
烈鸞歌都忍不住想爆粗口了,一雙黛眉險些擰成了結。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楚旭陽和楚若詩麵上的焦急之色顯而易見,而雲墨涵卻是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茶,神態一派自在逍遙。
最終,兩炷香的時間耗盡。
雲墨涵喝下最後一口香茗,瞥了一眼神色略帶緊張和擔憂的楚旭陽以及楚若詩兄妹二人,隨即放下手中的茶杯,眯眼笑問道:“時間已到,不知鸞歌小姐可有對出下聯來?”
烈鸞歌輕舒了口氣,俏臉上無甚表情:“對是對出來了,隻不過稍顯粗糙,若有不工整之處,還希望雲四少爺見諒。”
說罷,她一字一句道出自己搜腸刮肚,耗費了不少細胞才想出來的答案:“這下聯便是:橫枲楗樃椐,椿杳欖橦榫,木伐光,僅餘:黃台建朗居,春日覽童隼。”
雲墨涵仔細斟酌了一下,點頭道:“恩,嚴格來說,這下聯對得確實不是很工整,但也差強人意,畢竟也算是對出來了,這個絕對往後可就不再是絕對了。”
今日再一次見識到這小丫頭馥可比仙的超凡才情,他的心也不由自主地又多淪陷了一分。眸光微閃了下,雲墨涵愈發堅定了要得到這個小丫頭的決心。
“鸞歌妹妹,這一次我可是真的服了你,沒想到這麼一副無人能解的絕對都能被你給對出來,而且還是在一炷半香的時間內。若不是親眼所見,說出來我絕對不敢相信。”
楚若詩親昵地拿起她的手,滿臉欽佩,讚歎連連。
“嗬嗬,若詩姐姐過譽了。”烈鸞歌謙遜地笑了笑,“這個對聯我可對的一點也不輕鬆呢,真的好難。”
“無論多難,鸞歌小姐終究還是第一個對了出來,這份才情不得不令人折服。”楚旭陽凝眼看著她,心裏欽佩之極,卻並沒有說出來。在真正滿腹詩論、才華橫溢的人麵前,任何溢美之詞都顯得庸俗而多餘。
另拿了個幹淨的白釉雕花茶杯,再次倒了一杯香氣四溢的君山銀針遞到烈鸞歌麵前。從之前她品茶時微露的稍縱即逝的片刻愜意神態,他能看出來她定然十分喜愛這君山銀針茶。
“謝謝。”烈鸞歌朝他微微一笑,溫語言謝。暗道楚旭陽的心思之敏銳細膩,還沒怎麼交談接觸便能看出自己對君山銀針的偏好。
“鸞歌小姐,這君山銀針我書房內還珍藏有數兩,你若喝著還覺得合口味的話,我著人去取來盡數送與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