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不知道,一向在自己眼裏不過是個代號的兩個字,由他這個小未婚妻的嘴裏喊出來,會是如此的好聽,叫他的一顆心差點都要醉了。
“鸞歌,我真想立刻就將你娶進門,好讓你時時刻刻都與我在一起。”雲墨非凝眸瞬也不瞬地看著烈鸞歌,眸裏的癡情光芒如晴日裏朗照的燦爛陽光,又如月夜裏流瀉的皎潔銀輝,聖潔而柔和,耀眼而蠱惑,波光粼粼,璀璨生輝。
烈鸞歌被他熾烈如火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又不想接他的話茬,隻隨口說道:“我餓了,我們走快點吧。讓老太太等著我們兩個小輩,可不禮貌。”
說著,不覺地加快了腳下的步伐,與雲墨非隔了開來。
雲墨非知她不好意思,看著近在眼前的膳廳,笑著搖了搖頭,與烈鸞歌先後走了進去。
午飯桌上,雲墨非不時地用公筷為老太太和烈鸞歌二人布菜。一會兒說這個菜有營養,對老人好,老太太應該多吃。一會兒又說那個菜有營養,鸞歌身子骨纖弱,應該好好補補。
他這殷勤而又不乏溫情的一舉一動,直讓老太太看在眼裏,滿意在心裏,愈發看好這個品貌無雙的未來孫女婿了。
一頓飯,在和諧融洽且愉快的氛圍中結束。
梅心、蘭心和玲瓏三人端來水盂、巾帕和小茶盤,伺候著老太太、烈鸞歌、以及小侯爺淨了手,並簌了口。
三人喝罷膳後茶,老太太拉起烈鸞歌的手,笑容慈祥道:“丫頭,我還有些話想單獨跟墨非說,你先回去吧。回頭別忘了多打發幾個手腳麻利的丫鬟婆子去雲端水榭仔細收拾一番,你二叔一家子明兒就要到了,食宿等各個方麵切不可怠慢了。”
“恩,孫女兒都記下了,老太太盡管放心罷。”烈鸞歌淺笑著一一應下,又朝老太太和雲墨非福了一福,這才帶著玲瓏告了退。
“墨非,我們去隔壁小花廳裏說話。”老太太正色看了眼雲墨非,而後由梅心和蘭心兩個大丫頭左右攙扶著,先一步往隔壁走去。
雲墨非探頭朝門外看了眼烈鸞歌離去的方向,直到什麼影兒都看不到,這才悵然若失地大步跟上了老太太。
不一會兒,幾人便來到了小花廳內。
老太太在南麵靠牆的一張軟榻上坐了,又讓雲墨非坐在自己下首的玫瑰圈椅上,而後吩咐梅心和蘭心二人,道:“你們兩個先下去吧,這裏暫時不需要你們伺候。”
“是,老太太。”兩人福身行了一禮,很快便依命退了下去。
雲墨非見廳內隻剩下自己和老太太兩個人,而老太太麵上神色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和藹帶笑,不覺地便有些緊張了起來。
“老太太,您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晚輩洗耳恭聽便是。”
“好,既然如此,那老身就不與你拐彎抹角了。”老太太放下淺呷了一小口的茶杯,隨即開門見山地說道,“墨非,老身且問你,你是否是真心誠意的想要娶我們家鸞丫頭為妻?”
聞言,雲墨非片刻的怔愣過後,忙用力地點了點頭,神色真摯,言語懇切道:“是,墨非想娶鸞歌為妻的這份心,天地可證,日月可表。如若有半絲作假,墨非願遭天打雷劈,死後墮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