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非一聽小妻子這語氣就知道小妻子生氣了,忙一臉討好地說道:“暖暖別生氣,是我沒有音樂細胞不懂欣賞行了吧。”頓了頓,又疑惑道,“對了暖暖,什麼是細胞啊?還有你剛才唱的那什麼潛水艇、美人魚和浴缸又是什麼,怎麼我都聽不懂呢?”
烈鸞歌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不想費唇舌跟他解釋,隻囫圇說道:“沒什麼意思,都是我瞎唱的。行了,趕緊洗澡吧,水都要涼了。”
聞言,雲墨非“哦”了一聲,也沒再多問。
靜默了一會兒,又笑嘻嘻地問道:“暖暖,要不要我幫你搓背啊?”
“不用。”烈鸞歌哼哧一聲,揶揄道,“我的皮肉可不像某人那麼金貴,這浴刷的硬度我覺得剛剛好,用它來刷背再合適不過。”
說罷,烈鸞歌從浴桶中站了起來。
“美人出浴了!”雲墨非不正經地說了一句,雙眼隨即緊盯著屏風,想看看小妻子倒映在屏風上的婀娜窈窕身影。
烈鸞歌哪會不知道這家夥的壞壞心思,起身之際,一件寬大的浴袍也隨之披在了自己身上,破滅了某人心目中的“美人出浴圖”。
雲墨非鬱悶得直哼哼,眼角眉梢都是不滿和幽怨:“暖暖,你不給我肉肉吃,肉湯總該給我喝一口吧?”
聞言,烈鸞歌又好笑又好氣道:“喝你個頭,你不是說明兒一早要入宮去向聖上叩謝賜婚隆恩麼,那還不趕緊地洗完澡上床睡覺。我可不等你,我累了,先睡的。”
話落,她拿起毛巾,一邊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往淨房外走去。
雲墨非裹著浴袍回到房中,就見小妻子正坐在梳妝台前專心地擦拭著頭發,連他進來了都沒注意到。
雲墨非放輕腳步,貓兒似的走到烈鸞歌的身後。本想嚇她一嚇的,但想想還是算了。真把小妻子給唬到了,最後心疼不舍的人肯定是他。
搖頭笑了笑,雲墨非拿過小妻子手上的毛巾,柔聲說道:“暖暖,我來幫你擦吧。”
“你會不會擦呀,可別把我的頭皮給弄疼了。”烈鸞歌嘴上這麼說,身子卻已經端坐了起來,準備享受老公的服務。
其實雲墨非一進來她就發覺了,隻是那會子正在想事情,所以沒有出聲理會他而已。這家夥還想趁她不備嚇唬她,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暖暖,你放心好了,我保證不會弄疼你的。”雲墨非目若朗星,嘴角勾起的笑容溫柔得似能膩死人。
說著,他拿起合歡梳,動作輕柔地將烈鸞歌的頭發梳順,而後挑出一縷用幹毛巾包裹住,再運起內力集中於掌心,隔著毛巾將熱源傳輸到烈鸞歌的頭發上。隻是片刻的功夫,那包裹起來的一縷頭發就被熱力烘幹。
緊接著,雲墨非重又挑起一縷濕頭發用毛巾包裹住,再用內力催幹。如此這般,直到烈小妻子所有的頭發都被他弄幹,方才作罷。
烈鸞歌從梳妝鏡中看到雲墨非的一舉一動,見識到他這快捷而又特效的幹發方法,忍不住感歎了一句:“子陌,你這雙手還真是純天然的烘幹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