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崩停息之後東至隨即把餘下的幾位師生送回對岸,當地百姓官員驚魂未定,有的人以為他們難逃此劫更是在大放悲聲,眼看東至把諸人平安帶回眾人自是歡天喜地。因見天色漸暗,隨行的官府衙役組織起各家大小依次下山。下得山來當地鄉紳父老大開宴席,一是慶祝學生老師們得過大難,二來感謝東至仗義相救。東至不便推辭被熱情的鄉親們灌得人仰馬翻,晚間是二個壯漢抬回客棧的。
清早東至剛睜眼就看到朱兒撅著小嘴坐在他床邊,見他醒了立馬拋來個大大的白眼。“嗬嗬,朱兒大小姐,我又哪兒得罪你了?我先道歉,你就放小的一馬吧。”“哼!誰叫你動不動就去替人家賣命。你要不明不白地死在這兒,我這幾十年不白等你了。你有個什麼特質不好,偏偏是犧牲,還不如沒特質比較好呢。”朱兒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
東至看她就要用眼淚攻勢趕忙爬起來以跪姿雙手合十說:“朱兒小妹妹別生氣,我向你保證以後決不再冒險這麼大的風險,凡事都先思考後行動,絕對牢記你的命令。”朱兒見他這副囧樣撲哧笑了起來:“東哥哥你可要說話算話哦。”“你放心,肯定做到,肯定做到。”“我去外麵等你。”朱兒轉身出了房門。東至起身梳洗,想起昨日生死一線間的場麵不禁也有些後怕,朱兒的擔心不無道理,我們的旅程才剛剛開始,可不能隨便就結束,今後是要多注意。
東至到客棧飯廳和朱兒一起用過早餐就來到小校場練武,經過昨日的特質爆發他的槍法正式進入槍師級,而且又是連升兩階達到中階,看來高風險也帶來高回報,昨日的鬼門關前舞槍大幅度激發了他的潛力。
“啪!”買來的鐵槍經不起他的折騰,才上崗不久就身退了。“嗯,看來這普通的武器是不能承受你的力量的,得重新打把好的去。”朱兒說道:“東哥哥你先練練拳法吧,我去鎮上鐵匠鋪看看去。”“好的,別跑太遠啊,小心壞人。”“你……我又不是真的小孩子……隻比你小一點點的。”朱兒嘀咕著跑出去
。“嘿嘿。”東至笑著,有家人的感覺真是好啊。“那麼,就……”藍色的光芒籠罩在東至四周,他開始練起拳法來。大概有半個時辰不到,朱兒就蹦蹦跳跳地回來了,後麵跟著三個結實的年輕人和一個中年婦女,年輕人嘿咻,嘿咻地喊著號子抬著一杆烏黑的長槍。
“哦,好一把利器。”東至大步走過去抄起長槍舞出幾朵槍花。“哈哈,我能幹吧。”朱兒小臉笑成花似的。“很好,你真是有眼光。”東至趕忙拍拍朱兒的小馬屁。“這位大嬸,槍我要了,多少錢?朱兒你錢都付了沒?”“付了哦。”朱兒說。“東恩公太客氣了,我本來是要送給你的,可小姑娘不肯硬是要付錢。”“這是?”“哦,昨日恩公你救的人裏頭我家小柱子也在,他可是我家的獨苗啊,要不是恩公你,他就……”大嬸邊說邊用袖子擦起眼淚來。
“救人之事本是我該做的,大嬸不必客氣,這槍確實非同一般,我很是喜歡,如此多謝了。”“東恩公你中意就好,說起這槍還是我去世的公公三十多年前替一位路過的將軍打造的,用的材料也是這位將軍自己拿來的,要說具體有什麼我一婦道人家也說不上來。隻知道那位將軍沒來得及來取槍就戰死在戰場上。這槍就在我們家放了三十多年,鎮上也沒人能用的起來,今天能交到恩公手裏也是這槍與您的緣分呐。”“原來此槍還有這般來曆。”“是啊,恩公您慢慢練,我先回店裏去了。”說完大嬸向東至行了一禮就帶著夥計走了。東至又在校場中練了趟槍,果然是十分地順手,舞到興處東至長槍猛刺場邊山石,火光四濺中把山石穿個通透。
“這槍你給了多少錢買的,不便宜吧。”東至問道。“這是我跟萬家嫂子的秘密,嗬嗬,你就別問了。”朱兒眯起了眼睛笑道。“你這小管家婆,可別太占人家便宜哦。”“知道了,知道了,你接著練槍吧。我去衙門把你這趟活的錢領來。”朱兒向東至揮了揮手又溜號了。東至突然覺得自己幾天前把錢交給朱兒掌管的決定可能是犯下個天大的錯誤,難道催生出個小財迷……。
東至練習完見朱兒還沒回來就先回客棧休息,準備等她吃午飯,自從與朱兒訂下契約之後兩人之間有很強的感應,東至沒感到朱兒有啥不妥就在房中打坐養神。“嗖!”紅色的身影飛進來,東至感覺到朱兒回來了。她落在東至肩上立刻就附身,在腦海中向東至說道:“東哥哥走,去昨天的山頂那,帶上槍,邊走我邊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