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叔一副快要暈倒的表情,“來來來,你給我說說,又受什麼刺激了?”
我歎了口氣,“莫大叔你跟我實話實說吧,這......點穴,這武功它到底好不好學?”
莫大叔道:“好學啊,隻要記得人體的穴位就可以了。”
我激動地問道:“那你怎麼不早點教我?”
莫大叔解釋道:“因為你以前都沒有學過武功,當然要先打了一基礎了。”
我問:“如果我隻學點穴就行了,那還需要每天鍛煉這些嗎?”
莫大叔回答道:“不用啊。”
“......”我沉默了半晌,怒氣衝天,“那你幹嘛每天叫我劈柴砍樹啊?!”
莫大叔被我的怒火震住,好像搞不明白我為什麼這麼生氣似的,“這是在鍛煉你的內力,不然直接學武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我生氣地說:“可是我隻想學會點穴就行了!”
莫大叔表示難以理解,“為什麼?”
我當然不敢說是為了泡妹子,亦或是對妹子圖謀不軌,可是隻要一想到因為我跟莫大叔之間交流引起的誤會,導致我白白浪費了好時機,讓那兩個妹子同時屬於別人了,如果他早點教我點穴的話,現在可能張小楠肚子裏都有我的小鍾鍾了,真是惱火,但又不敢衝莫大叔發火,因為一旦打起來的話,被揍得滿地找牙的那個人肯定是我!隻好扭頭下山了。
莫大叔在後麵大喊:“小唯!你去哪?!”
“我要下山放牛了!”我頭也不回道。
“你個死沒出息的!”莫大叔在後麵罵罵咧咧。
越走越氣,走了好長一段路,長到我認為他不會追上來把我怎麼樣的安全距離,我轉身朝他大叫:“都怪你!妹子都人跟跑了!!!”
遠遠地看到莫大叔怒不可遏的表情,趕緊逃命似的一溜煙跑下山來。
回到家,母親問我:“小唯,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回來了?你莫大叔呢?”
我沒好氣地回道:“莫大叔在山上看到了一隻野兔,非要抓來下酒,所以我就先下山來了。”
說完也不管母親半信半疑的神情,進了房間,蓋著被子悶頭睡了一覺。
就這樣一睡睡到了天色漸晚,被活活餓醒的我,穿著條褲衩就出來找吃的了,母親正在廚房做晚飯,灶台上放著幾碗肉,被莫大叔虐待的這些天,我吃的都是白飯蕃薯,現在見到肉,簡直感動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沒洗手便拿了隻豬肘子啃了起來。
母親眼神些微擔憂地說:“小唯,你莫大叔怎麼還沒有回來?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我一邊啃豬蹄,一邊話不幹淨地說:“他......他......武功這麼好應該......不會有事的。”
母親的神情卻沒有因我的話而放下心來,反倒說:“人在江湖走,哪有什麼安全可言的?”
我知道,她又開始想起我爸來了,那個死於非命的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男人,每次隻要她一這樣,我就沒辦法了,因為我沒見過爸爸,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她背對著我抹眼淚,我頓時覺得空氣都變得壓抑下來,沉得讓人透不過氣。
我伸手抓了隻豬肘子,道:“我上山叫莫大叔下來吃飯!”
說完便往山上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好在在這八月的天氣,沒什麼雲霧,月光亮晃晃地照在大地上,眼睛所到之處均是朦朧的一片,像夢境一樣。
不一會兒,我便走了了今天下午砍柴的地方,卻發現莫大叔不在這裏,奇怪?跑哪裏去了?不會真追野兔去了吧?
“莫大叔~!莫大叔~!莫大叔!!!”連著叫了好幾聲,都沒有人回應,偌大空曠的大山裏隻有我的聲音在回響,風吹得樹葉刮刮作響,每一株大樹在月光照耀下黑漆漆的陰影都像個鬼影,我這時才覺得後怕,剛開始一心認定莫大叔在這裏,所以才無所畏懼地跑上山來,誰知那混蛋居然跑了,說來我也是傻,莫大叔上山砍柴也是為了傳授我武功,我都撂擔子不學了,他還有什麼理由留在這裏?
但他不在這裏,又沒有回我家,到底去了哪裏呢?
我慌裏慌張往山下走,心髒在胸腔裏跳得咚咚咚地響個不停,走到半山腰的時候,看到山路旁邊大概三米遠的地方有打鬥的痕跡,那一片的小樹苗都被壓斷了,像被什麼砍開一樣,整片整片的鋪在地上。
我頓時有了不祥的預感,走到那片地方立馬便聞到了一大股血腥味,緊接著就聽到小聲的痛苦的呻吟聲,一聲低過一聲,仿佛在預示著聲音的主人生命快要到了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