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和兒子兒媳商量商量。”說著,老婦人叫來了兒子兒媳。“兒啊,這買賣行嗎?”
一個憨實的莊稼漢子點著頭,“娘啊,村裏的人,嫌這裏房貴,是不會買的;城裏的,嫌棄這裏是城郊,也不會買。押給地主,地主也會一昧的壓低房價。倒不如賣給這小姑娘,我們家也好還債。”
老婦人看了兒子兒媳一眼,歎了口氣,“也好。你們去把房契和地契拿來,先給小姑娘保管著,也好別讓人家覺得我們無信。”
那個莊稼漢子應了一聲,取出了房契和地契,遞給了老婦人。
老婦人拿到房契和地契後,遞給了芹璃,芹璃也把銀票遞給了她。
“那姑娘先住著,等我們安頓好了,一定來與你更迭。”老婦人說著。
芹璃微微頷首,“好,我自是信得過人家。人家先去忙吧。”
轉眼,便到了黃昏。晚霞在天邊暈染了絢麗的色彩,人家的物品也都搬上了牛車。那個莊稼漢子用剛得的銀票在地主那裏換回了欠條,一家三人在黃昏中準備離去。
風靜靜的吹拂著,老婦人和兒媳坐在牛車上護著行當,她的兒子趕著牛車。“那小姑娘先住著,我們走了!”老婦人的聲音在夕陽下回蕩著。
芹璃沒有作答,默默地垂下了眼眸。
——
一月之後,芹璃已經將買來的這處老房打理成了自己的小居。房契和地契,在半月之前,那老婦人已經同芹璃更迭了。芹璃在地皮上修改了一處木屋,周圍移植入了各種香草、藥草,以及在一處,種了些草料,供影然吃食。
清晨,芹璃將影然放至一片草地,撫了撫影然的鬃毛,轉身走入了木屋。她取出了一張戶籍,戶籍上寫著的名字是齊玫吉。芹璃對著鏡子開始易容,改變了裝束,換成了一副農家女子的打扮。眼型若丹鳳,眉態似細柳,唇色如芍蘭,膚容比雲雪。乍看上去,尋不出和芹璃的一點相似之處。
先前芹璃探聽伊府招工,自己娘親的遺願,就在伊家。
芹璃(齊玫吉)在伊府門前站著,思量著如何被招工入伊府。正當此時,她碰上了伊府出去采買的林曉。“……伊府還招工嗎?”她裝作小心翼翼的語氣。
林曉見是個小姑娘,眼中帶上了些許輕蔑,“當然招。不過……”說著,她用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齊玫吉(芹璃),“你這瘦弱的身板兒,能做些什麼?我勸你還是回去吧。”
芹璃(齊玫吉)的眸中染上了淡淡的怒氣,在手中展出了銀針。她又顧及到這是伊府門前,終容不得自己放肆,默默收回了手中的銀針。“我……”她垂下眸子,停下了言語,裝作退卻的樣子。
林曉見齊玫吉(芹璃)這幅樣子,頓時感到無趣,隻是輕哼一聲,“不過爾爾。”說著,她轉過齊玫吉(芹璃),離開了伊府,轉入了市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