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絕對的鏖戰,長達一小時的以命相拚以後漸漸沒了聲響,長時間的寧靜讓人感覺心髒壓抑得都受不了。
雖然和自己沒半毛錢的關係,但林飛還是覺得很緊張,或許是受這種壓抑的氣氛所感染,心裏也在猜想著勝出的是誰。
良久以後,上官憐走了出來,麵沉如水的看著林飛:“走吧,分出個結果了!”
在她的身後,一個雪人延著樓梯爬了出來,混身上下血肉模糊可以想象戰況多麼的慘烈,如果這個是勝利者的話那失敗的人恐怕就奄奄一息了。
和林飛估計不同,原本以為是老辣的劉秉生會贏,但混身是血爬出來的卻是法水。
他一臉的血,一邊爬一邊笑出了聲,又疼又開心的那俊美的臉已經有些扭曲了,那是一種可以忽視一切傷痛的極樂。
當勝者是這樣的慘態,就很難想象失敗者的下場,絕對是更加的慘絕人寰。
回酒店的路上,上官憐始終是一言不發,比第一次的多語顯得很是壓抑,沉默得讓人有些不適應。
“上官姐姐,你確定贏的是法水麼?”林飛忍不住開了窗點了根煙,因為氣氛讓人不舒服。
“他活著,就是贏了。”上官憐沒回答林飛,摸棱兩可的說:“劉家得離開雲省了,一個世家大族的遷徙可不是容易的事,接下來地方上的人員可得盯緊一些別出什麼岔子。”
“是啊,活著就是贏了!”林飛順著她的話呢喃著,心裏有種被愚弄的感覺。
“小飛,你想說什麼?”上官憐回過頭來,那嬌媚的容顏難得的意味深長。
“師傅說過,修煉抱玉功的弊端很大。”林飛抽著煙,漠然說:“師傅說得對,尤其這些世家大族現在太安逸了,那麼多人翹首以盼的圍著你,居然沒聞見你身上的血腥味。”
和那時候的氣氛有關吧!”頓了頓,林飛嘲諷的笑道:“法家的人狂喜著,忘了感謝恩人,而劉家的人麵對這種滅頂之災已經是五內具焚心亂如麻,那種亂哄哄的情況下沒人留意到這個細節。”
“你個小滑頭!”上官憐舉起自己的手,宛如羊脂白玉般的青蔥玉臂,笑道:“我都洗了好幾遍了,應該很幹淨才對怎麼有味道,你這鼻子和狗有什麼區別。”
回到上官憐的房間,林飛打開了一瓶酒給她倒了一杯,戲謔的笑著:“上官姐姐,殺人以後喝點酒比較好!”
“哎,就我這表現,以後怎麼混娛樂圈,怎麼拿影後啊。”上官憐自嘲的開著玩笑,拿起酒來喝了一口。
其實血腥味是一回事,關鍵是她表現得很不正常,那種壓抑如果說心裏沒鬼誰都不信,這不是林飛熟悉的上官狐狸。
“劉秉生是我殺的!”幹了一整杯酒,眼裏已有朦朧的水霧,上官憐這才長出一口大氣說:“看了兩次我大概知道法家出手的手法,就算是驗屍也驗不出來,這點信心我還是有的。”
“法水那家夥會保密麼?”林飛當然不會說什麼冠冕堂皇的話,事情既然做了就必須萬無一失。
比之什麼三大世家,上官憐才是真正的自己人,林飛從來不是道德君子,知道她這麼做肯定是事出有因,林飛比較好奇上官憐為什麼會動這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