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2)

“罷了,要看就快看,看了早點走。下次別把這些人隨便帶進來。”慕容昀謙甩袖而走。

夙玉寒摸了摸鼻尖,心想這軒安還是老樣子,真不知道暮城的女子到底喜歡他什麼。然後摟著美人朝梅苑走去。夙玉寒也僅僅到過這裏一次,梅苑的主人喜靜,軒安吩咐王府的人不準到這裏來。曾今夙玉寒還以為軒安金屋藏嬌,還眼巴巴地跑去跟慕容昀謙說要見美人。結果在慕容昀謙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怒吼道:“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那裏住的是我的弟弟。”

打開梅苑的大門,傳入耳是一陣悅耳的琴聲。夙玉寒好奇地順著琴聲向梅林深處走去。隻見一白衣女子在梅樹下淺舞翩躚,樹梢的梅花飄落在她的身上,她的腳下被梅花瓣鋪成雪白一片。夙玉寒看著看著便癡了,竟沒有注意到旁邊有一彈琴的男子。

一曲完畢,女子香汗淋漓,大大方方拿著水杯狂喝水。

慕容昀言心疼地提醒她,“喝慢點,小心嗆著。”

夙玉寒這才注意到還有一個男子存在。這個男子有著和軒安一樣的容貌,但是身上的氣質完全不同,他身上有種飄渺的仙氣,恍若謫仙。他想這應該是軒安的弟弟吧。

“才不會呢,我哪有那麼笨。”女子側過身笑意盈盈地看著白衣男子。

當看到女子的側麵時,夙玉寒渾身一震。心裏赫然出現,傾城佳人這四個字。這女子飄逸出塵,純而不失妖媚,眉心的朱砂痣萬般的妖嬈。夙玉寒一把衝上去抓住那個女子的手。猝不及防的蘇鳶嬙“啊”的尖叫一聲。

“嬙,你怎麼了。”白衣男子站起身,夙玉寒這才發現男子的眼眸中沒有光彩,是個眼不能視之人,心裏也有些惋惜。

蘇鳶嬙忍著痛,卻溫聲說:“言,沒事,是個熟人,隻不過與我打個招呼而已。”

夙玉寒邪邪的看著她,“小姐,我們認識?”

“夙玉寒有事我們出去說。”她心疼地看著慕容昀言,她討厭別人用憐憫的眼光看著言。

夙玉寒心一驚,心想這美人竟然認識自己。轉念又覺得奇怪,像這樣的美人見過一定會有印象才對,莫不是這個美人早已屬意於他。想到這裏夙玉寒心裏有些飄飄然。早已忘記身邊還有個嫣紅樓的花魁。

紫煙嫉妒的看著蘇鳶嬙,一把拉住夙玉寒,柔聲道:“王爺你不是要帶奴家來賞梅花嗎?這裏的梅花真是漂亮啊。”

夙玉寒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心想這個花魁與麵前的女子相比這女人真是庸俗的可以,暗暗後悔早知道就不帶她來了,看著心煩,還在佳人麵前出了醜。

蘇鳶嬙鄙夷地看著他,掙開他的手。“夙玉寒,你要是沒事就給我出去。別髒了這個地方。”

“嬙,你生氣了。”慕容昀言關切地問。

“言,我沒事。我隻是不喜歡有人來破環這裏清靜。”在蘇鳶嬙心中她自己的事情可有可無,可是一牽扯到慕容昀言,她就像保護小雞的母雞一樣,帶著刺驅逐著入侵者。

夙玉寒看著兩人之間的脈脈溫情,臉色一暗,但是還是沒說什麼,大步走了出去。夙玉寒乃花叢老手,自然知道美人此刻動怒,他也不急於一時,畢竟來日方長。

紫煙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夙玉寒,再沒說什麼,就緊緊跟在夙玉寒身後離開了。如煙混跡青樓,自然知道什麼人該惹什麼人不該惹,能居住在王府的人必定身份不凡,不是她一個風塵女子可以招惹的。

蘇鳶嬙歎了口氣,心道:“這衰神終於走了,怎麼到哪裏都避不開這個瘟神。”

“嬙,你好像討厭他?”慕容昀言覺得蘇鳶嬙對他語氣不善。蘇鳶嬙和他相識多年,他印象裏的蘇鳶嬙是溫柔,俏皮可愛的。他不會想到蘇鳶嬙除了在慕容兩兄弟麵前溫柔點以外,對於其他人都是冷淡不堪的。畢竟在商場上混跡的人,沒有犀利的言辭是萬萬不行的。

“何止是討厭。這人跑到潞城找我麻煩,結果給我嚇回來了。言,你知道我怎麼樣嚇他的嗎,我把自己畫成一個醜八怪的樣子。把他帶的一群人都嚇的吐了,你沒看到當時的樣子,真是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