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徐秋澗走了,蔡宏和展龍也趕緊大步跟了上去。展龍邊走邊問道:“大人,我發覺這齊家的人真是奇怪,明明齊洪那老東西想隱瞞,而他女兒又向我們悄悄抖露消息!真是看不透他們到底想幹麼?”
蔡宏也疑惑的說道:“屬下也覺得那七小姐不像是看上去那麼簡單,道像是個很有城府的人!”
徐秋澗點了點頭,歎道:“出生在這樣的名門世家,又有多少人是沒有城府的呢?”
“大人的意思是?”
“難道你們剛才就沒有發覺,齊欣瑤剛有意無意提到齊老爺子時,臉色不是很好嗎?似乎對她這老爹沒什麼好印象,甚至就連她那死去的三哥也很是憎惡的樣子!”徐秋澗道。
“那如此就更說不過去了,既然她討厭三公子,為何這丫頭還要我們幫他查出死因?”蔡宏和展龍更為不解了。
徐秋澗沉吟道:“有時候,公布一個人的罪惡,反而會比他直接死了會更讓人有報複感一些!”
兩人一震,“難道大人你懷疑七小姐知道些什麼!.故意讓我們揭露真相。”
徐秋澗擺了擺手,道:“我們先不要猜疑,一切得看證據!”看向蔡宏,道:“蔡宏,你現在就去一趟夢鴛鴦花船,探聽一下,柳慧兒上吊的當晚,三公子到底有沒有留在夢鴛鴦過,若是有,仔細問清楚,當晚是哪位姑娘侍候的他,還有當晚跟他有過一切密切來往的人都要查問,知道嗎?”
蔡宏點頭答應,立即照話,前去了夢鴛鴦。徐秋澗則帶著展龍又先回到了客棧,一來到客棧,一個衙役就急匆匆找到了他,告訴他已經找到陳二狗了,這讓徐秋澗很是欣喜,趕緊跟著衙役又出了門,據衙役說,陳二狗已經被安置在了府衙,幾人不一會兒,便趕到了府衙。
錢捕頭一見徐秋澗到來,趕緊走了上來,“大人,你來了!人已經找到了!”
徐秋澗對他點了點頭,道:“那他人呢?他還好吧!”
錢捕頭支支吾吾道:“這...人倒是還活著!就是...”
徐秋澗心裏一沉,道:“就是什麼?”
“哎!大人還是自己去看看吧!人就安置在後院的一個柴房裏!”錢捕頭歎息道。
徐秋澗也懶得跟他廢話,趕緊前往了柴房,急忙打開柴房,裏麵除了堆得一滿屋子的幹柴火,並沒發現陳二狗的影子,徐秋澗詫異的看向錢捕頭,道:“人呢?”
錢捕頭趕緊走了上去,指著一處柴火,道:“喏,就在那堆柴火下麵!”
徐秋澗這才發現,那堆柴火依稀的空歇間,晰晰可以看到一對黑溜溜的眼珠子,這陳二狗竟然躲在那堆柴火下麵。徐秋澗大步上前,走到那柴火前,將柴火掀開,露出一個渾身邋遢不已的男人出來,那人頭發蓬亂,臉上汙垢沾得厚厚的,一掀開柴火,徐秋澗就聞到一股難聞的尿騷味,看來這陳二狗是尿褲子了,此時正全身瑟瑟顫抖的縮卷在柴堆裏,將頭埋得低低的,不敢看任何人。
“陳二狗,本官現在問你幾個問題,你老實回答!”徐秋澗直接道。
陳二狗聽到了聲音,仰頭看了徐秋澗一眼,頓時驚恐的大叫了起來,“啊!鬼啊!快走開...你快走開啊!別過來...別過來!”
徐秋澗眉頭一皺,這家夥居然已經神誌不清了,這時,錢捕頭大步走了上來,一把揪住陳二狗,將之提了起來,喝道:“陳二狗,你他奶奶的給我看清楚,他是我們府衙的徐大人,不是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