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強急匆匆給鄭紅雪打了個電話,說有要緊事要趕緊去南州一趟。鄭紅雪沒好氣的說知道朱長山上門,趙大強肯定得走,她屋裏坐著鄒天賜呢,也沒法子詳細詢問,就含糊囑咐了聲:“好容易拔腳出來了,可別為了講究江湖義氣再陷進去!”趙大強答應了她就掛了。
果然不出鄭紅雪所料,鄒天賜上午開完會率先回到辦公室,就窩了一肚子火氣,回去就讓秘書詢問鄭書記在辦公室沒,他要過去談工作。可是付奕博說鄭書記因為家裏親戚來訪,直接回桃園會客了,他才不得不壓抑住一竄一竄的邪火,氣哼哼的把魏剛給叫到了辦公室。
政治風向,一貫是快的不可言喻,鄭紅雪上午在黨校開班儀式上的發言,早就被精明的頭發稍都空心的河陽幹部們充分甚至是超越性的領會透徹,並且通報給了各自覺得該通報的人了。
鄒市長當時臉色的難看也被人傳神的流傳出來,故而,沒等鄒市長叫,魏剛就明白了這次被召見的主題是什麼了。
走進鄒市長辦公室,魏剛笑著說道:“鄒市長,這都快下班了您找我談工作,過了飯點兒您沒吃著午飯我多愧疚,要不然我請領導您吃飯,咱們邊吃邊談?”
“吃飯吃飯,我吃得下去嗎?氣都被氣飽了,還是坐在這裏說吧!”鄒天賜一直認為魏剛是他的嫡係,說話也就很情緒化了。
魏剛明白想做牆頭草才是最最具有挑戰性的,比單純的選擇一條線跟上去可是高難度多了,他如今就是在挑戰這一偉大目標,爭取成為鄭紅雪跟鄒天賜都信任的人。既然鄒天賜都找他過來了,就算是他假裝不知道這件事也阻擋不了鄒天賜自己說,那麼,該顯得精明的時候堅決不能裝傻,隻能是表現出足夠的跟政府一條心狀態,才能讓鄒天賜繼續信任他。
“鄒市長為什麼生氣,是為了鄭書記在黨建培訓班開班儀式上的妙論嗎?”魏剛滿臉奇特的表情問道。
“你都知道了嗎?這麼快?”看到魏剛知道,鄒天賜反而驚訝了。
“當然知道了,我估計不單我知道,班子成員沒有不知道的,散會後就刮起了黨建重要的旋風,河西區的幹部們也去開會了,我怎麼能不知道?其實依我說,您根本不必生這麼大氣,事情都要一分為二的看,我倒是覺得鄭書記可能沒那麼多意思,僅僅是就事論事罷了。”魏剛字斟句酌的說道。
鄒天賜鼻子裏發出一聲喘粗氣的聲音,惱羞成怒的說道:“他媽的這幫家夥們幹活沒能耐,品評領導的意思倒是快得很,這就傳的滿城風雨了?魏市長,你聽到的是什麼樣的言論你告訴我。”
魏剛無奈的說道:“底下幹部喜歡揣測領導的意思也是慣有的通病,議論也是瞎議論。
我聽說鄭書記從黨建工作的重要性上闡述黨委跟政府的職能問題了,想著您肯定是覺的,鄭書記不滿咱們政府方麵對文化園工程顯示出了太大的熱情,因此心裏不舒服,是不是這樣呢?”
鄒天賜又是從鼻子裏發出一聲怪怪的聲響,看著魏剛說道:“連你都這麼理解了,我這麼認為有錯嗎?我就覺得奇怪,一個尋常的培訓班開班儀式,至於市委書記率領主要黨委成員集體參與麼?原來是為了敲打我們政府方麵太過踴躍了啊!
魏市長,這件事我覺得很可笑,咱們政府原本就是經濟建設的執行者,文化園原本就是河陽經濟發展的重大項目,咱們負責正當其理,怎麼就影響了鄭大書記的通盤規劃了?這件事務一直都是你在負責,你剛剛還說鄭書記的講話要一分為二的看待,那麼你就談談你的看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