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連朝好看的眼睛中緩緩點上了笑意,對顧清的討價還價沒有再說什麼,直入主題:“爺爺,我要當年您埋在虞家的人。”
顧清氣衝衝道:“臭小子,你有這本事麼?別到時候給我整一半,那可沒人給你擦屁股。”
顧連朝輕笑,目光中淩厲如火:“爺爺,五日內,我要把虞家連根拔。”
饒是顧清活了這麼一大把歲數,經曆的大小風雨無數,乍聽到顧連朝這樣隨意地說出這句話,還是猛地抬頭。
顧連朝對上顧清的目光,深藍的眸子中昭然若揭的是鋒刃刺破九尺寒冰的冷傲和孤絕,讓人不敢逼視。
他這孫子的能力,顧清從來就是不懷疑的。
早在顧連朝5歲的時候,當時,鄰居花千金從西藏高原地引回一隻高達、威猛的垂耳大藏獒,鄰居十幾歲的孩子每天拉著那隻大藏獒出來嚇唬別的孩子,後來惹了當時的顧連朝,顧連朝二話不說,隔天就帶著一堆雜七雜八的工具和必要食物,在附近的生態動物保護區站點蹲守了整整四天。顧連朝天生聰明,顧清又一貫秉著放養的養育方法,對顧連朝偶爾外出不回來也不怎麼擔心,倒是家裏人都快急死了,直到第四天,臉顧清也慢慢不放心了,正當一家人翻了天般地尋找時,卻在鄰居家的院子裏,看到一臉是土、牽著一隻大黃老虎的顧連朝。
小小的個頭甚至和老虎差不多高,眉目間卻盡是不符合年齡的倨傲和鋒利,那大黃老虎不知被顧連朝用什麼辦法,穿透了鼻子,用鈦鋼鎖鎖住,繩子係在顧連朝小小的手上,旁邊是被老虎咬死了的藏獒屍體,還有滿臉淚水,顯然嚇呆了的那個年齡是當時顧連朝三倍的鄰居孩子。
全家人都傻了,顧清開懷大笑,從這一刻開始,他便清楚,他的這個孫子完全遺傳了他兒子和媳婦,甚至於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當時正好有一個顧清的至交好友來拜訪顧清,見到這一幕後,研究那大黃老虎鼻子上的鈦鋼鎖整整一夜沒睡,次日天沒亮便撞進還在睡夢中的顧清的房間裏,直呼顧連朝是神童。
按他所說的,顧連朝的這鈦鋼鎖製作的極其巧妙,釘在在老虎腦袋上最脆弱的位置上,連著繩子控製在他手裏,如果他沒有動作,則老虎就可以安然無恙和平常一致無二,若是老虎反抗或是不服從,他隻要輕輕的動作就能讓老虎因為巨疼而蹲伏下身,不敢動彈。
顧清看著顧連朝,長眉一挑,緩緩笑了。
……
在一間隱秘的貴賓大酒店房間裏,虞夫人、虞查、虞家同和公尚聚在一起,四人麵前的茶杯都空了好幾回,顯然,他們已經談了很久。
“情報屬實嗎?”聽完公尚的話,賦予人似在沉思著什麼,良久,出聲問道。
虞家同點了點頭,把這段時間裏他耗費巨大而收集到的重要情報講了出來:“我手下的人不會有錯,顧連朝他們現在必定是在維琴吉利亞洲,不過維琴吉利亞洲似乎有一股我們現在還不知道的勢力,處處阻撓這我們,我們始終無法查到顧連朝的具體落腳點。”
“這個不重要,顧連朝既然是在逃命,若維琴吉利亞洲沒有什麼保護勢力,他怎麼會冒著那麼大的危險過來,你以為他是傻瓜嗎?他這人我算是清楚了,一肚子的狡猾詭計,他若是無緣無故,隨即跑來這裏那我不相信呢。”虞夫人似乎是想起一些事來,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中乍然崩裂出一絲囂憤的怒火。
“不過我看我們還是要小心為重,千萬不能再像之前那樣情敵了。”虞查見虞夫人的表情,握住了她的手道。
“我知道。”虞夫人看著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目光中的怒氣慢慢消散事了些,不過依舊是一副想到顧連朝就牙癢癢的樣子,“查,你不用擔心,即使他顧連朝真的有三頭六臂,這次也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上次,我還沒認清他的本事,但是這次,他必死無疑了。”
“是啊,渡玥說地不錯,顧連朝就算是有在打的本事,我看他這次也是插翅難飛了。維琴吉利亞洲雖然不是我們的地盤,但是那裏地形封閉,顧連朝去那裏簡直就是自找死路,我已經暗中讓人阻斷各個港口的必經之道,顧連朝就是有再多的幫手也是外麵的進不去、裏麵的出不來——困死在那了。”虞家同接話,口氣裏是和隊如出一轍的自信和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