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清歡想抬手去拉李繁華,告訴她方星島沒對她做什麼,和方星島無關,可是一點力氣也使不上,又一襲黑暗卷席過來,戴清歡終於陷入昏迷。
李繁華並非多疑的人,但是凡事都有例外,在戴清歡身上,他是死都不願意冒一點風險了。
李繁華抱著戴清歡臨走前那沉冷的臉深深地刻在心頭,久久不去。方星島突然想起很多年以前。
那個時候,兩人都還是學生。是情侶。李繁華在她生日那一天竟然給了她一串鑰匙,轉身過去,身後赫然是一輛紅色的漂亮車子,當時她高興地不得了,抱住李繁華的脖子,深情問李繁華會不會愛上她。
當時李繁華就誠實地搖頭。是啊,兩個人一開始都是抱著玩玩的心態,那個時候,方星島就應該知道,管好自己的心的,她以遊戲開始了和李繁華的伴侶關係,又憑什麼去獲得他的心。一開始自己就太貪心了。
自此之後,恐怕,李繁華是怎麼也不可能在讓她靠近戴清歡分毫了吧。這樣也好,從此以後,兩兩相忘,再無瓜葛。
醫院裏,戴清歡睜開眼睛,動了動手發現自己的手被李繁華緊緊握在手裏,回想起暈倒之前的所有事情,戴清歡是在是想不明白自己怎麼了。
輕微的動作立刻驚倒了李繁華,李繁華一把抓起她的手,動作既急,卻又溫柔極了,認真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戴清歡和李繁華都是沒有吃早飯習慣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早上空腹總是讓戴清歡受不了,因為方星島的事情,戴清歡也都沒有太過注意,現在仔細想想,應該是因為早餐的緣故不會錯。
戴清歡搖了搖頭,“我早上沒吃早飯,不會是低血糖吧?”
“歡,我們有孩子了,你有我們的孩子了。”李繁華把戴清歡的手放在自己側,語氣和神情都是難以掩飾的狂喜,還有意思讓人不易察覺的得意。
“什麼?你,你說什麼?”戴清歡整個人僵住了,無法形容第一感覺是怎麼樣的,驚喜,震驚,難以置信,慌亂,緊張……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冒了了這樣一句話。很快,戴清歡臉色一變,“我,我不能要這個孩子!”
“你在說什麼!”李繁華的臉瞬間沉了。
“可是,我不會養,我從來沒有……”
李繁華狠狠地送了一口氣,輕輕文在戴清歡的額頭上,“沒有問題,有我在!”
“你會生嗎?”戴清歡思索了半晌,突然開口。
李繁華:“……”
……
另一個地方。簡單的白色的房間裏麵。
一個年輕傾城的女子躺在床上睡得極不安穩。她額頭上的汗水一顆一顆細細密密地冒了上來,彙成大滴的水珠,滑落過紅的不正常的臉蛋,落在白色的床單上,瞬間暈開成一朵透明的花。就像是在忍受著什麼極大的痛苦,女子放在身側的竟然在睡夢之中輕輕顫抖,但是任憑床前的人怎麼叫喊,都醒不過來。
顧連朝一拳打在慕容先生的臉上,心中大疼,抱起驚懼不醒的夏後非一般地除了房間,往車子的方向狂奔而去。
“師傅,白小姐不是應該好好地醒過來了嗎?怎麼會這樣。”房間裏,一個年輕得少年見了剛才顧連朝發火的那一幕,雖然顧連朝已經抱著夏後離開了,但是仍然心有餘悸,小心翼翼瞥了慕容先生一眼,見他沒有什麼特別恐怖的情緒,才小心翼翼地問道。
“是啊,怎麼會那麼大反應呢?會不會是應該事先她自己不知道,我們強自恢複她記憶的原因,可是這還不是顧少的要求嗎?怪不得我啊!”話雖然這麼說,但是這半年多的相處,慕容先生和夏後早就成了好友,見到夏後方才那個樣子,怎麼叫都叫不醒,一向對自己醫術自信感爆棚的慕容先生也是擔心地不得了,聽徒弟這樣問,自言自語了一句後,就衝了出去:“不行,我也的過去看看才行,我知道是哪裏出問題了,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也不知道顧少現在把夏後這丫頭帶到哪裏去。”
懷裏的夏後不停地顫抖,就是怎麼都醒不來,顧連朝一手將夏後緊緊抱在懷裏,單手開車,心裏後悔地恨不得狠狠揍自己一頓。隻要夏後沒事,她不能有事,一定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