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家裏真有‘黃金屋’,那得是什麼樣的人家。能建一個黃金做的屋子,那金子還不得堆成山。孟山想,自己活了十八年,還從未見過金子是什麼樣的呢。如果白袍公子的家裏沒有‘黃金屋’,被薑夢桃如此一問,啟不是尷尬。沒想到,白袍公子對薑夢桃的問話卻毫不在意。“我家沒有。”他微微搖搖頭,親切微笑著對薑夢桃說道。“可是,我卻可以帶你去看一看那個舉國上下唯一的‘黃金屋’。”聽他說自己家裏沒有,要到別處才能看到,薑夢桃有些失望。這樣貴重,獨一無二的東西,不是自己家的如何能想見就見,薑夢桃忍不住失落的嘟著嘴,退坐到椅子上,低著頭,不再說話。
“怎麼了?”林公子見薑夢桃興致突然低落,笑問道。“唉——”薑夢桃仿佛大人般愁眉微蹙,一聲長歎,“原來我以為,書上說‘書中自有黃金屋’,是指隻要能考中狀元,就可以有一間黃金做的屋子。原來,全國才隻有一間,並不是所有當了狀元的人,人人都會有的。”其餘三人不禁感慨。黃金那麼貴重的東西,家裏能有一小塊已經是不得了了,黃金做的屋子得需要多少金子,啟能是人人都有的。
見薑夢桃撇嘴,白袍公子安慰道。“也許,那句話真正的意思是,當了狀元就可以在黃金屋中住上一晚吧。”“真的嗎?”薑夢桃天真的問。“真的就是這個意思嗎?”“是。一定就是這個意思。”話雖違心,隻要薑夢桃滿意就好。白袍的公子也說不清楚,為什麼自己一見薑夢桃就莫名的喜歡,不忍讓她有半點兒的傷心。也許是喜歡她的笑吧。看著薑夢桃笑容重拾,又來了興致,白袍的公子倍覺暖心。
菜上來了。給了那麼大的一錠銀子,如今端上來的當然都是這裏最好的菜。薑夢桃從未見過,當然也從未吃過,香氣撲鼻,引的人饞蟲都出來了。她告了謝,不客氣的狼吞虎咽起來。麵對此情此景,孟山有些拘謹。他確實被眼前的奢侈的場麵驚嚇住了,一時還不能從驚嚇中完全走出來,每樣菜僅點到即止。林公子倒還心情自如,隻是感到白袍公子的身份非凡,富貴難當,一出手便如此的闊綽,怕失了禮,被人取笑,所以分為的客氣,拘著禮,吃得也很少。
薑夢桃不管三七二十一,走筷如飛,很快就吃飽了。她摸了摸滿足的肚子,方才抬起頭來,見桌子上許多菜還剩著大半,心內不免覺得可惜。“你們為什麼都不吃呀?這麼好的東西,丟掉了多可惜。”聞言,白袍公子一愣,仿佛平日裏對他來說早已習慣的事,現在被薑夢桃如此一說,頗有浪費有罪之感。他不自然的幹笑兩聲道,“好。吃。全部吃完。”沒有辦法,在薑夢桃的監督之下,三個人隻得放下架子,被迫吃的肚子滾圓。從椅子上站起來時,個個都覺得飽的難以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