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肆望著那一封書信奇怪地問道,這小姐日日呆在這閨閣之中怎麼會能認識那些行軍打仗的將軍呢?
“這是狼騎軍的推薦書。你可想好了,要?還是不要?”
雲拂曉微微一笑,朝著慎肆伸出了手去。
這狼騎軍是當年寧王爺練下的一支軍隊,雖然隻有兩千人的規模,但是其中的每一個人將士到了普通的軍隊之中,都能變成一個將軍。
都是寧王爺身邊最精銳的將士,其中的每一個人都是以一敵百的強者。
而當年前一代的寧王爺去世之後,這一支軍隊也奇跡的消失了。
市井之中猜測紛紛,而最多的猜測則是,這一支狼騎軍在寧王爺死後紛紛自刎殉葬。
卻沒想到這一支狼騎軍隻是暫時的蟄伏起來,一直在南宮宸的身邊。
如今南宮宸已經正名,他們自然也能以正大光明的麵目出現。
“多謝小姐!”
慎肆激動的用顫抖的手接過了那封書信,跪倒在地上對著雲拂曉磕頭道。
就連春-宵也沒有想到,雲拂曉竟然會將慎肆交到了南宮宸的手中,激動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能不能成大器,還要看你自己。”
雲拂曉深深地望了一眼慎肆,希望他不要讓自己和春-宵失望了。
作為一個王爺自然能有自己的私軍,像南宮宸這樣的外姓王爺不算皇帝交到他手上的兵馬,最多能有一萬私軍。
除卻兩千狼騎軍之外自然還有八千的名額,就算是南宮宸大張旗鼓的招募皇帝也不能說些什麼。
“多謝小姐的栽培之恩,慎肆必定好好盡忠寧王。”
“下去吧,”
雲拂曉深深的望了一眼慎肆,揮揮手讓兩人都下去了。
抬頭望了一眼即將要升到中天的太陽,估摸著時候也不早了,恐怕皇後娘娘此時已經等急了。
不過既然已經到了午時,那便等到了用完了午膳在走也是一樣的。
雖然還沒有入夏,但是正午的太陽到底有些曬人,悶熱的讓人無端煩躁。
蓮花閣之中,洛氏關上-門正在大發脾氣。
屋子裏甄洛膽怯地望著將雲拂曉送來的所有的花瓶瓷器打得一個不剩的洛菡萏,小心地上前勸道。
“娘親您莫要生氣,如今咱們是寄人籬下還能做些什麼?”
洛菡萏此時全然沒有了原本溫婉嬌媚的模樣,回頭一雙眼睛帶著濃重的烏青,猙獰的瞪著甄洛,嚎叫道。
“沒誌氣的東西!正室又怎麼樣!我洛菡萏才是他雲博遠最愛的女人!那個成日裏躲在錦繡園的病癆子成什麼氣候,成氣候的是芷蘭院的那個小狐狸精!”
說著,將最後一隻玉如意摔了個粉碎,眸中淬著毒光,陰惻惻的冷笑道。
“你那個爹爹不過就是為了雲拂曉勾-引住了幾個皇子和寧王,那又怎麼樣。她能的你照樣能,那個雲拂曉翻騰不了多久了。”
“娘親。。。。。。”
甄洛站在門邊,恐慌的望著自己的母親聲音之中帶著顫抖。
此時,外頭的太陽愈發的大了,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似乎能讓人睡過去一般。
然而縮在門邊的甄洛卻腫著核桃一般大的眼睛,冷得直發顫,她從來就沒有看到過這樣可怕的洛菡萏,在她印象之中洛菡萏向來是高貴大方的慈母形象,而這一切在昨日似乎都已經不複存在了。
外頭的黃鸝鳥鳴叫了,正坐在銅鏡之前的雲拂曉抬頭望了一眼窗外,卻換來春-宵一陣抱怨。
“啊呀小姐,您別動,又梳壞了。”
雲拂曉笑著望了一眼銅鏡之中清麗的麵容,以及銅鏡之中那兩股極其不符的頭發,失聲笑道。
“梳個簡單的發髻就好了,嬤嬤的手藝是你們學不來的。”
“是。”
春-宵失望地望了一眼被自己毀了的頭發,動手開始一點一點拆下來,臉上帶著難以遮掩的失望。
她也想要幫小姐梳漂亮的發髻,就像那個甄洛一樣,依照小姐的美貌絕不會比那個甄洛差到哪裏去,可是誰知道這梳頭發竟然比繡花還要難上千倍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