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哥說三隊在高峰當材料主管期間,鋼筋短缺六百多噸,高峰是大吃一驚,這可不是小數目,六百多噸鋼筋就二三百萬,這得判多少年的有期徒刑。
不過,高峰還是相當不以為然,因為他自己清楚,自己在三隊期間並沒有做什麼,有可能就是賬目搞差了,再仔細核查一次就行,有可能把六十噸多弄了一個零呢,那就變成了六百多噸鋼筋了。
高峰心存僥幸,包子哥就告訴他,這數目絕對沒有錯,他與郭富貴兩人核對了好多次,絕對不是搞錯零的問題,而是你自己出錯了。
包子哥還告訴高峰,大家都是材料員,又是普通家庭出身,誰的生活條件也不太好,至於以後買房子,討老婆都要用錢呢,誰不願意掙點外快啊。
連郭富貴也說,現在這個社會死心眼的人就會吃虧,老實人就會沒日子可過,誰也清楚材料員是個油水崗位,哪個材料員都想撈一筆呢,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你高峰也是一個平凡百姓,你掙外快,我們也理解,隻要你趕緊找人擺平就行了,我們可以替你保密的呢。
高峰就一頭的黑線,他跟這兩個人說,自己什麼都沒有做呢,他幹嘛要去找人擺平啊,我本來一點鳥事都沒有,這我去找人擺平,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包子哥與郭富貴一齊說高峰,小偷不會承認自己是做賊的呢,你就明顯不相信我們兄弟呢,你是準備等我們走了以後,你才會去找人擺平吧。
高峰就有些惱了,他告訴兩個人,他什麼都沒有幹,他高峰身正不怕影子斜,隨便誰查都不會有問題。
高峰的話,讓包子哥與郭富貴兩人不住地冷笑,兩人笑他是死到臨頭了還嘴硬,他這叫著不見棺材不落淚呢,那六百多噸鋼筋都是你開的無頭單據呢,上麵就隻有你一個人的簽字,你還在我們兄弟麵前狡辯什麼。
“啊,你們說什麼,我開的無頭單據,上麵隻有我一個人的簽字,這怎麼可能啊!”
包子哥剛洗到一半,就被高峰同誌給挾持了出去,同時還有郭富貴同誌,高峰就是像一隻大螃蟹一隻腳夾著一個人出來。
包子哥連內褲都沒有穿,郭富貴就穿了一條內褲,他那條鬆緊很鬆的內褲,好象穿了七八年沒有換新的一樣。
“高兄弟,你這是幹嗎啊,我還沒來得及穿內褲呢,你好歹讓我穿上內褲啊。”
包子哥急得直嚷,郭富貴也是跟著嚷嚷起來。
“喂,高兄弟,你別這樣啊,我可是一個很內秀的人呢,你這樣把我挾持出來,讓我怎麼好意思見人的啊!”
別看郭富貴以前是一個無臉無皮的人,現在的郭富貴卻不同了,他還真變成了一個內秀的男人,讓他這樣出來見人,他可是臉紅脖子粗,一臉都是害羞相。
“好啦,你們還穿什麼內褲啊,你們還內秀個屁啊,你們兄弟就要出大事了,是你們兄弟重要還是內褲與臉重要啊?”
包子哥與郭富貴嘿嘿笑起來:“高兄弟,是你出大事,又不是我們出大事了,那當然是我們的內褲與臉麵重要啊!”
高峰道:“那就對不起了,既然你們不把兄弟的大事當回事,那你們兄弟也就不會顧及你們的內褲與臉麵了。”
高峰不由分說,將兩個人挾持上了汗血寶馬車,開車去了三隊,這才把兩個人放下來。
高峰將包子哥與郭富貴兩人放下來,可把三隊的人嚇一跳,不知道這位高峰怎麼啦,還有這包子哥與郭富貴怎麼啦,是掉進了廁所裏被高峰救了上來呢,還是其他什麼情況。
“喂,峰哥,你這是怎麼回事啊,你把他們兩個怎麼了啊?”
三隊的同事,也是高峰的兩個老鄉,一個是李俊,一個是張永鬆。
高峰嘿嘿一笑:“嘿嘿,兩位老鄉,他們兩個去人家瓜田裏偷瓜呢,被人家看瓜的老頭子猛追不舍,結果就掉進糞坑裏了,是我路過將他們救了起來。”
李俊與張永鬆道:“哦,我們想也是這麼個情況呢,像他們兩個也隻能幹偷雞摸狗的事,聽說盤陀嶺村最近出了偷瓜賊,想必都是他們偷的。”
“去你們的吧,是你們偷的差不多,什麼是我們偷的啊,我們用得著偷啊,我郭富貴家就在這裏呢,我家裏多的是瓜啊。”
“就是啊,郭富貴家裏瓜多的去了,他家的瓜就是我家的瓜,我包子哥根本用不著去偷,隻有你們才會去偷,還有高兄弟會去偷。”
郭富貴說李俊與張永鬆,包子哥也說他們,他包子哥現在跟郭富貴好得很,簡直就是穿一條褲子的人。
郭富貴也是一個實誠的人,他對人好那就會不要腦袋,隻要有好吃好喝的,都拿來招待人家,因此包子哥那瓜可是吃不完。
郭富貴還是一個有原則性的人,他對人好也是這樣有原則性,他把這叫著將心比心,人家對他好,他就對人家好,人家對他不好,他就對人家不好。
郭富貴目前隻對過兩個人好,一個就是三隊的前任材料主管高峰同誌,一個就是三隊現任材料主管包子哥同誌,其他人就入不了他的法眼,包括那三隊隊長楊得全,他也不鳥楊隊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