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的溫暖,伴之四周晃動的色彩,竟也昏昏沉沉的睡了。
“姑娘,到了。”轎夫的聲音再次響起。將轎簾掀起。
水殘顏揉揉眼睛,走出轎子。
“多少錢?”
“十文錢。”在前麵的那個轎夫回答。
水殘顏從懷裏取出一兩銀子遞給轎夫。
轎夫的臉頓時微紅:“這個,找不開。”
“不用找了。”水殘顏笑笑。
“這個不行!”轎夫立即堅定的搖搖頭。要將銀子還給水殘顏。
水殘顏剛轉身看到韓氏布莊內或走進或走出的人,不由勾勾嘴角。
“這個錢,我們真的不能要。”轎夫的臉漲的通紅,攔住水殘顏,非要把錢給她。
“下次,我還做你們的轎子,別收錢,總可以吧?”
“這個……”轎夫猶豫了下,“小姐姓什麼?”
“水。”
“水小姐,我叫牛大狗,那是我弟弟,叫牛二狗。水小姐家在哪兒?一般什麼時候會出去。”轎夫忙問道。
水殘顏莞爾輕笑:“我初來這裏。二位還是忙去吧,有緣再見。”
“對了。”水殘顏轉過頭,“轎子裏的顏色還是換了吧!太晃眼了。”
走到韓氏布莊門口,看到那匹布,水殘顏都不由一驚。不知道韓大姐家裏祖傳的秘方是什麼,那些花,像是真的開在了布匹上一般,栩栩如生,棗紅色的底子,配之白色茉莉,像是一曲初春時節茉莉花旁吟唱的讚歌。
水殘顏走進來,看到韓大姐正在算著帳。
“外麵掛的布匹已經賣完了,請明兒個再來吧!”韓大姐的頭抬也不抬。
“看來布匹賣得不錯?”水殘顏笑著走進。
“是你啊!”韓大姐立即放下手中的活,笑著迎過去,“顏兒,我昨兒個晚上連夜加工了幾匹布出來,這樣品一掛在外麵,人就絡繹不絕。我還得再趕快加工出幾匹來?”
“既然有銷路,那就好。”
“顏兒,這錢……”韓大姐表情為難。
“我知道,這些布匹賣不了多少錢。你想不想賺大錢?”水殘顏斷了笑容,看著韓大姐。
韓大姐眼神立即露出光芒。
“我這裏,還有很多圖案,印在你這布匹上,保證好賣!”水殘顏依舊一臉嚴肅,完全沒有了剛進來的微笑。
“那……”
“一個圖案,一千兩銀子,如何?”水殘顏眼神鎖在韓大姐恍然間怔住的眼眸裏。一件小事知人心,韓大姐,既然她不是個可以信任的人,五五分成,她又不知道布莊收入到底多少,那何必不換個方法?
“這個……”
水殘顏的眼神裏閃爍出一絲刻意的不在意:“沒關係啊,這裏的布莊又不止你一個!”
韓大姐立即慌張起來,忙笑著拉住水殘顏:“好說,好說,我們再商量商量!”
水殘顏搖搖頭:“沒得商量。”說完轉身就要走。
“顏兒,等等。”韓大姐慌忙說道,“一千兩銀子就以一千兩銀子。”
“那……”
韓大姐從櫃子裏取出五百兩的銀票:“這是五百兩銀子。”
水殘顏也不客氣的接過:“大家各取所得,我也不怕你不還那五百兩銀子。”這句話,算是恐嚇。韓大姐的人品。她確實不敢恭維,可能,環境影響一切吧!她丈夫早逝,一個人支撐這個快要倒閉的店鋪,而且,還是全國連鎖,在這樣擔驚受怕的環境裏,自然轉換了自己的人生追求。
“顏兒,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