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後洞中,蕭過緩緩地睜開眼看了看眼前的這人,此人身著灰衣長袍,長長的拖在地上,卻是個三十幾歲樣子的中年美貌婦人,此刻這美貌婦人慢慢的笑著走向蕭過,雙目中冒出的卻是一股狠戾的目光。
蕭過心裏暗道:“咦不是夫妻嗎?怎麼隻有一個人?”
邊無涯早在這婦女進來的時候變躲在了一大堆屍骨後麵,驚慌的看著。
中年美貌婦女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邊無涯躲的地方對著蕭過著冷冷道:“說吧,你要斷左手還是斷右手?”
蕭過沒有要說話,若是真要斷手的話,他不惜一死也要拚一把,隻聽美貌婦女又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是霍天涯派你來的,隻要你告訴我霍天涯是不是和白淨心在一起就行了,不然的話我斷了你的雙手、挖了你的雙眼。”
蕭過聽得莫名其妙,但還是從中找到了幾點,看來夫妻倆不止是鬧矛盾這麼簡單,聽這婦人的口氣,好像又冒出了個第三者。
“識相的就說出來吧,不要像那個人一樣說謊,不然你就是第二個他的樣子,他就是你的榜樣。”美貌婦女指著一旁的邊無涯冷聲道。
蕭過看了一眼邊無涯,心裏默默盤算笑道:“前輩,我隻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回答了我的話我就一字不漏老老實實的告訴你,行不行?”
“臭小子,敢跟我提條件,活得不耐煩了。”婦女一聲大喝,五指成爪,一爪抓向蕭過的膝蓋,一陣骨碎的聲音傳來,蕭過隻覺得膝蓋骨像是斷了一般,痛得額頭冒汗,嘴唇泛白,但仍是不哼一聲,幹笑著道:“前輩好狠的手段,我蕭過佩服。”
這婦女見蕭過的膝蓋骨都被她一爪抓斷,若不能及時治療的話,就算以後治好了也是瘸腿,可他居然不哼一聲,這點著實讓她意外,冷聲道:“無知小輩,有什麼盡管問”
蕭過心裏暗道:“還真的怪,要打斷了我的膝蓋骨才能問,待我蕭過出去,一把火燒了你這裏。”邊無涯看見蕭過中招,心裏暗笑:“還說要出去,你這個樣子怎麼出去?”
蕭過將左腿拖著慢慢的靠向背後的牆壁問道:“前輩法號,與畢修雲是什麼關係?”
此話一出,頓時隻見美貌婦女臉上的肌肉明顯的抽了抽,不自覺的還退後了一小步,心裏暗道:“不可能,師父他老人家避世幾千年,這小子怎麼會認識他的?我不相信,一定是霍天涯告訴他的,一定是霍天涯告訴他的!”
她極快的將臉上剛剛露出的表情收起,可是盡管她雖快,卻躲不過蕭過的雙眼,因為蕭過說出這句話來就是用來試探她的,話一出口蕭過的雙目就緊盯著她的臉,所以這一切都讓蕭過看見了 。
“小子,我告訴你,我不認識什麼畢修雲的,霍天涯就是叫你用這些伎倆來捉弄我嘛?”美貌婦女冷冷道。
“你說的什麼霍天涯,我從不曾見過,但是你為何要將我誆騙進這裏,我蕭過也是無意中闖進來的,我進來無非是要拿走我的卷軸。”蕭過忍著腿上的疼痛喝道。
“撒謊!”美貌婦女一聲冷喝,右手再次一爪抓向蕭過,這次蕭過早就注意到了,隻見她的手爪抓向蕭過的時候,蕭過一拍身後的牆壁,身子借力橫移出去,婦女的一爪直接抓在蕭過旁邊的牆壁上,在牆壁上現出半指深的痕跡,蕭過避過這一爪大聲喝道:“我那卷軸是畢修雲的,如若不在我手中他也能感應的到。”
蕭過這也是孤注一擲,其實他哪裏知道什麼畢修雲的,隻是上次一線峽花三少曾說過那個什麼脾氣孤傲乖張、亦正亦邪的獨臂灰衣人,當時人太多,花三少也不好將這個高人的名字透露,蕭過卻是記在了心中,他曾私底下問過花三少,也從花三少口中得知那位獨臂灰衣人叫做畢修雲。
前麵他提出畢修雲的名字就是用來試探這婦女的,她的表情雖改變的快,但依然逃不過蕭過的眼睛,蕭過知道畢修雲果然與麵前的婦女有關係後,就知道這女的有兩種選擇,第一就是殺他滅口,第二就是放他走,可是婦女向來高傲慣了,蕭過未曾說話就被她抓斷了膝蓋骨,如若現在放了蕭過,她擔心蕭過會在畢修雲麵前參她一本。
在她的心裏自是知道畢修雲的脾氣,別說是她,就算是霍天涯也不敢在外人麵前提起他的名字,照此說來也隻有麵前的此人認識畢修雲,如果放走了蕭過,她擔心下一個來臨她這裏的就是畢修雲了。
於是在她心裏就想到了殺人滅口,幸好蕭過早已看破這婦女的陰謀,在她出手的時候,身子就做好了準備,並編出來了卷軸這個謊言,他相信卷軸飛進洞中也一定是被這婦女得到了,這樣他說得半真半假,料定那婦女不敢真的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