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呼好險,陳風心裏可是嚇了一跳,不敢再看向陳秀的眼神,他總覺得陳秀那眼神著有些異樣的表情,似乎自己都被對方看透了一般,讓他有些不自在。
“哦,我還以為你是雙耳陳呢!”陳秀略顯失望的低下頭。
兩人一時沒有話說,等菜上齊了,見陳風並沒有吃多少,陳秀蚊聲道:“你怎麼不吃菜啊?”
“哦,我不餓。”陳風小心的應答。
“還真是巧啊,你點的這幾樣菜,都是我最喜歡吃的,隻是,哎,好多年沒有吃過這些菜了!”陳秀突然歎了一聲。
幾碟小菜,一碗湯,這些菜雖說都是陳秀從小就特別愛吃的,可現在她卻又顯得心不在焉。
兩人都像是有心事,卻又絕不講出來,都暗自觀察對方。
那陳風從小到大,也極少與女孩子同桌吃飯,顯得有些別扭,除了不停的為陳秀撿菜之外,也就無話可說,對於陳秀所提的一些小問題,陳風雖然都一一回答,卻又小心萬分。
這頓飯本是陳秀請陳風,用以致謝的,可結果還是陳風買的單,將身上僅餘的幾十塊錢花光,也不致於當場丟了麵子,後來陳秀拿出三百元錢來給陳風,卻被陳風拒絕。
將陳秀送到一中的校門口,陳風這才返回旅館,途中去了一趟郵局,將從來沒用過的一張銀行卡交給郵局的工作人員,然後順便查了一下裏麵的餘額,聽工作人員報了個數字,陳風才知道自己這一年來所賺的錢,原來已經超過五十萬。
在工作人員驚疑的目光中,陳風揣好五千元錢便離開郵局,回到旅館樓下,到隔壁的熟食店買了半斤豬耳朵,又提了幾瓶酒,這才回到旅館。
陳風才一顯身,那老板娘便又碟碟不休的抱怨了起來。
“陳風,你這小青年也太不識好歹了,我好心好意收留你住下來,每天隻收你三十塊錢的住宿費,你倒好,欠了房租,不但不打招呼,我中午才一說,你居然敢跑,怎麼著,回來啦?我就說,你跑得了初一跑不過十五,你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呸呸呸!”
自知說錯了話,老板娘連說了幾個呸,卻將滿腹的牢騷盡數向陳風發泄過來。
老實說,老板娘是個好人,陳風也一直這麼覺得,隻是她的那張嘴,也委實太過嘮叨。
皺起眉頭,聽完老板娘的一番訴苦,陳風這才慢悠悠的道:“說完了?”
吞了吞口水,舌頭舔了舔幹涸的嘴唇,老板娘一愣:“怎麼,你還嫌煩了?”
“不是,我是說,如果你說夠了,我好交錢給你。”陳風一邊說話,一邊從口袋裏掏出一疊錢來,五千塊,嶄新的票子,疊在一起,還是不少的,特別是在這縣城中,由陳風這樣的少年拿在手上,晃得老板娘眼睛隻花花,連帶著語氣也就好了許多。
“哈哈,我就說陳風你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嘛,哇,有錢了?還買了豬耳朵,打牙祭啊,對了,我這裏可是有啤酒的,全是凍得冰涼冰涼的,如果你喝了不夠,隻管吆喝一聲,我給你送上去!”
老板娘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不過這年頭,本就是有錢的是大爺,沒錢的才是孫子,見到陳風有錢了,老板娘自然也就真把陳風這個顧客當上帝了,事實上,陳風在老板娘心目中的印象還是很好的,高高大大的,孫武有力的樣子,還有些帥帥的,很有點男人味,至少比她家裏那個隻知道打牌抽煙的酒鬼老公強得太多。
陳風也不多話,將欠下的房租繳清,又交了三天的房租,這才甩手上樓。
“陳風,你隻住三天便要走了嗎?”老板娘在後麵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陳風點了點頭,頭也不回的上了三樓。
陳風住的就是三樓靠裏麵那間房,隔壁是雜物間,再往外又是廁所,本來那間房原先被廢棄了並不當客房用,老板娘聽到她要長住,才臨時給打掃了出來的,正因為那房間是臨時調用的,所以房租才會那樣的便宜,三十塊能幹什麼?連到後河街去找位小姐敲敲小背也得五十塊喃,實在幹不了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