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風剛剛上樓,剛才被陳風修理過的那位被人喚作秋哥的帥哥便出現在旅館外麵,走到老板娘跟前,鬼鬼祟祟四下張望了一眼,低聲笑道:“老板娘,給你打聽個事兒。”
“什麼事兒?”老板娘一見秋哥,立即堆出一臉的笑,這秋哥與陳風比起來,雖然少了一些男人味,卻也的確是位帥哥,而帥哥本就是很受歡迎的。
“老板娘,剛才那男的住在幾樓幾號?”秋哥氣色不太好。
老板娘一聽這話,心裏有些雪亮,隻看這秋哥的臉色也明白,眼前這位帥哥大半與陳風是有些矛盾的,立即沉下臉來:“我說這位先生,你找陳風有事?”
“哦,原來他叫陳風?他住幾號房?”秋哥冷冷一笑。
老板娘暗自後悔將陳風的名字漏了出來,立即有些惱羞成怒的道:“你這人真是奇怪,又不是派出所來查戶口,我憑什麼告訴你?”
“實話給你說吧,我是張三娃的弟子,這個陳風得罪了我,我已經給三哥說過了,晚些時候,他會帶人來找陳風擺場子,你最好老實配合一下,免得三哥一生氣,你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說起張三娃,這秋哥一臉的得意。
老板娘的心裏一咯噔。
完了。
這張三娃可是縣城一霸,至少,她是萬萬不敢得罪的,不隻是她,一般的做生意的或是平頭百姓,一聽張三娃的大名,那都是要繞道而行的,真要說起來,這縣城裏,除了城管,也就數張三娃的弟子橫行霸道。
老板娘畢竟是本地人,犯不著為了一個旅客而得罪張三這個地痞,隻好據實以答,知道晚上張三娃會帶來人找陳風的麻煩,送走了秋哥之後,老板娘的心裏就有些著急起來。
“這死陳風,怎麼竟得罪了張三這個雜皮的弟子,這下玩完了!”老板娘在櫃台皺起眉頭,走了幾個來回,終是不忍心,蹬蹬蹬的跑到三樓,將陳風的房門敲得咚咚直響。
陳風正在洗澡,聽到這般劇烈的敲門聲,嚇了一跳,三下五去二將身上衝洗了一遍,穿著三角褲便將門打開一條縫。
再也無心欣賞陳風健美的肌膚和身材,老板娘直接鑽進屋,然後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她是無心的,可陳風卻嚇了一跳。
這老板娘要幹嘛?莫非真應了那句話,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可這大白天,她難道還敢耍強?
見陳風下意識的捂住下身,老板娘這才醒悟過來,臉色也是微紅,卻罵道:“老娘又不是沒有見識過,你捂住做什麼?難道還怕我強-奸了你不成?呸呸呸,我可是有正事給你說的!”
陳風一邊穿短褲一邊道:“有事你就說!”
“你是不是得罪了張三的人?”老板娘開門見山的道。
陳風莫名其妙,他丫根兒就不認識什麼張三。
“張三是誰?我不認識。”
見陳風說得認真,不像是撒謊,老板娘又咋巴咋巴嘴,擺了擺手道:“這張三你肯定是不認識的了,一看你就不是縣城的人,否則也不會來住店,那你是不是結了什麼仇?”
想了半天,陳風還是搖了搖頭。
“那就怪了,張三的弟子剛才來旅館,讓我看好你,一會兒晚些時候,他會和張三一起來找你擺場子,我看你還是快點跑吧,得罪了張三,你麻煩大了,這是一百塊錢,算是這三天的房租退你,也不要你找零錢了,直接快跑,等你上了出城的車,再給我打個電話,我再通知他們,就說你提前結帳走了!”說完,老板娘將一張大團結硬塞給陳風,然後催促陳風快點收拾行李閃人。
陳風被搞得莫名其妙,皺起眉頭道:“老板娘,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沒有得罪什麼人,也就不怕你說的那個張三來找我,大半是他們找錯了人吧,到時候也不會為難我,對了,什麼是擺場子?”
“擺場子你都不懂?自然是那張三出麵,要為他弟子討回公道了,要在你身上找麻煩,到時候少不得要揍你一頓,我看你要是不掏個千兒八百的,想要走出縣城都難!陳風,我可是一番好意,你還是快點走吧!”老板娘有些怨尤的瞟了陳風一眼,暗道:“小冤家,我可是冒了危險來通知你的,你倒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哎,要是到時候真要揍得你缺胳膊少腿的,我這心裏可不好受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