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知道,不過我這次是下定決心一定要把菜刀門一網打盡了!”歐陽芷水冷冷的道。
段局長一愣,心裏跳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說話,口袋裏麵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見徐書記打來的,立即皺起眉頭。
他有一種預感,眼下這個案子,牽涉太廣了,一個處理不好,誰都可能會被波及受傷。
“隊長,天青律師事務所的餘律師要見你,他說他是剛剛被我們抓進來的雷鳴的律師!”
“隊長,天海商會的會長陳先生要見你!”
“隊長,市委辦公室陳主任打電話找你!”
“……”
歐陽芷水有點頭大,看來自己抓進來的這些人的確不是一般的人,這才抓了人一個小時不到,四處的電話便接二連三的打了過來,而且打電話的人全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雖然歐陽芷水並不將這些人或明或暗的求情放在心上,可有這麼多人騷擾,對她來說的確不是一件好事情,有些人,明明不想見,可不得不見,有些電話明明不想聽,可又不得不聽。
這就是做人的悲哀之處。
聽到交大的副校長譚靈菲也連夜趕了過來,歐陽芷水一愣,終於決定去見上她一麵。
會客廳裏,歐陽芷水為譚靈菲倒了杯水,這便坐到後者的對麵,有些冷淡的道:“譚校長也是為陳風求情來的?”
譚靈菲一愣:“難道已經有人先一步來了?”
“不錯,我可以實話告訴你,今天晚上為陳風三人求情的人至少接近十位了。”搖了搖頭,歐陽芷水淡淡的道:“我還真是不明白,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麵子,可以說,今天晚上,整個天海市,為了陳風而睡不著覺的人,真是太多了,不過我還是要給你講清楚,如果你是來替陳風求情的,我看就不必開口了。”
“歐陽隊長可能誤會了,陳風是我們交大的學生,他出了事情,我們交大理應前來協助你們將事情弄清楚,如果他的確是犯了法,我們也絕不姑息,可現在據我知道的情況來看,他隻不過是防衛過度而己,所以,我們學校願意出麵保他出來,不知道這個辦法是否可行?”譚靈菲雖然心裏著急,可臉上卻仍然是鎮定的模樣,甚至還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這個女人的確是有些大氣,大有泰山壓頂而麵不改色的氣慨。
歐陽芷水皺眉道:“按理說,你這個要求也的確是不過份,不過剛剛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兩名菜刀門的受害者已經因搶救無效死亡,現在這案件的性質已經變得相當嚴重,可能明天早上,天海市的各大報刊都會對今天晚上的事情大肆報道,網上更會為此案展開激烈的討論,所以,現在事情變得有些棘手了,希望你們校方能明白我們的難處。
“已經死了兩個人了?”譚靈菲這下子有點坐不住了,驚聲問道:“那恕我直言,要是想救陳風,現在還有什麼辦法嗎,我想歐陽隊長你也不希望陳風被判刑吧,確切的說,他這次可是為你們公安局立了大功的,你們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將菜刀門一網打盡連根拔起,如果陳風就因為自衛過度而被判了刑,我想廣大市民心裏也會替他不平,畢竟,法律是死的,而人是活的,之所以製定法律,也是為了保障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不被威脅,我想我們不隻是要考慮法,也要考慮情吧,你說呢?”
“這些話,你應該在法院跟法官講吧,你給我講有什麼用?我們最多是將案件調查清楚,然後將相關責任人公訴到法院,最終的判決是法院的事情。”歐陽芷水臉色淡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