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簡直就是一個毒婦!”衡弄文口不擇言。
“現在才知道,是不是有點晚了?”神樂的笑容有些僵硬,吸了一口涼氣她又不懷好意的笑:“剛才還說什麼我的本性如何,原來都是騙人的。我根本沒有什麼偽裝,是你自己看走了眼。”
歪過頭,神樂的表情便冷了下來:“走,我親自去會會那女人,看星君如何攔得住我,嗬嗬……”
“你不是答應過我隻要我陪著你,你就不會刁難她嗎!”
聞言神樂頭也不回的涼笑:“你不是也向我承諾過,說你永遠也不會騙我?可結果呢?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騙局,既然你都不守信用,我何必要對你守信?”
一路風風火火的殺到天宮寢殿,神樂便吩咐天兵緊閉殿門,不許衡弄文進來,然後她才在衡弄文氣急敗壞的拍門聲中信步走到關閉赤薄櫻的房間。
“鬼!壞女人!走開!”
赤薄櫻的頭發衣服淩亂,早就沒有了衡弄文照看時的光彩,想來這幾日的監禁她過得還不如天河水域,不過也怪不得別人,想當初她要是好好的呆在天河水域,不是就不用受這些苦?
神樂勾了唇角,手心幻化出一枚水鏡,然後舉給赤薄櫻看:“你看,你才是鬼,你才是壞女人,該走開的也該是你。”
赤薄櫻瑟縮了一下,怯生生地看向水鏡裏,淩亂的自己便呈現在眼前,目瞪口呆了一下,她才伸手摸了自己的頭發,顯然不敢相信鏡中的人就是自己,她顫了顫唇搖頭便撲向神樂手中的水鏡。
“不是我……我不是這樣……沈彥會不喜歡我的,他會娶別的女人……”
聞言神樂又將鏡子向赤薄櫻挪近了些,幽幽笑道:“沒錯,這就是你,這就是本來的你,你以為沈彥會喜歡你?如果不是衡弄文在你身後支持著,你以為你有機會知道什麼叫做喜歡?可惜,你不珍惜,活該你一無所有!”
“……衡弄文不要我嫁給他,我恨他!”赤薄櫻伸著個脖子衝她吼。
“啪……”
赤薄櫻應聲撲倒在地,憤恨的看向神樂,嘴角便蜿蜒下一道血跡。神樂才不怕她,看著她不甘心的表情她就覺得來氣,啪的一聲她又給了赤薄櫻一個耳光,這回赤薄櫻撲倒在地上,半天也沒爬起來。
神樂滿意的蹲下看尤自掙紮的赤薄櫻,忽然想起那時在暉霞宮裏玄女給自己的那幾個耳光,如今的自己比之當時玄女的心境,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神樂,你不要動她,一切都怪我,是我的錯!”
耳中聽到衡弄文在殿門外的喊叫聲,神樂更是抬起赤薄櫻的下巴,左右欣賞了她紅腫的麵頰,她才滿意道:“聽到了沒有,到了現在他還在說錯的是他。他的確有錯,不過這隻是對我而已。”
“去,讓他進來。”
神樂一聲吩咐剛下,衡弄文便衝了進來,看到倒地不起得赤薄櫻更是瞪著一雙眼睛在原地發愣。
“不用擔心,死不了,我下手很有準頭的,弄死她你可就不聽我話了。”
“神樂,你不是這樣心狠手辣的人!”衡弄文燒紅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神樂:“你為什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對不起你的人是我啊!”
“我說過我舍不得你,可是我不甘心,總要找個人發泄。”話音剛落,地上的赤薄櫻又一聲哀嚎,神樂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條銀鞭,看赤薄櫻的慘叫聲不夠順耳,她又揮起鞭子給她補了幾下。
“神樂!”
手中的鞭子被人淩空握住,靈蛇般的纏上了衡弄文的手腕,利眼一眯,神樂便擋住了衡弄文想扇她耳光的手。
“你還想打我?衡弄文,你說過疼我愛我,可你也沒少給過我耳光,以前你可以說是為我好,現在你為了另一個女人想要打我,我又怎麼能一再逆來順受!”
“啪!啪!……”
神樂手中的鞭子毫不猶豫的上下飛舞,赤薄櫻更是被她打的無處可躲,不住的在神樂腳下翻滾抽搐,哀叫連連。
“神樂,你夠了!”眼見著赤薄櫻被神樂打的鮮血淋漓,被神樂製住的衡弄文卻無能為力。
隻聽噗通一聲響,神樂茫然回頭,卻發現是衡弄文跪在了地上,他對著自己不住磕頭:“求你……別再這樣了,我什麼都聽你的,什麼都聽你的!”
神樂趔趄了兩步,手中的鞭子便鬆手掉落在了地上,羽睫顫了顫,她看了看赤薄櫻,又看了看不住叩頭的衡弄文,尷尬的像是一個局外人。
衡弄文在求她,為了一個不愛他的女人給自己跪地磕頭,拋棄了自己的尊嚴,拋棄了自己的人格,以至於現在他跪在自己的麵前,自己還要懷疑這個人還是不是他,自己一直喜歡的那個淡漠出塵,那個隻能被自己窺見背影的人究竟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