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謙的近景魔術可是她前世最愛,而且還經常跑去網站上搜索人家如何破解,看教程學習。想到這,她兩眼閃光的望著塵拜璟宸,帶了討好的音兒,“十一,璟宸,幫我準備些東西,我就答應你做我的舉薦人。”
他也一臉的雀躍,“五嫂真要參加嗎?想好要表演什麼了嗎?”
絮濡沫一想到近景魔術將會引起的轟動,不由興奮的點頭,“等你準備好了我需要的東西,我教你!保你喜歡!”
十一既興奮又驚奇的問:“真的嗎?五嫂要什麼,我這就去準備!”
對於塵拜無霽來寧州的皇差“巧遇”總督公子被殺一案絮濡沫本也就是有些好奇這中間有沒有眼藥的手筆,自始至終並未太放在心上,對於她來說,找到白瑪才是她下山的首要大事。
十一早就讓她打發走了,昏睡了兩天,傍晚醒來因為急著去前廳觀察應珞嵐,她也就沒來得及好好清洗一下,剛才讓那一直負責伺候她的名叫芽兒的小丫鬟找人扛了桶水好好清潔了身子,如今側躺在床邊,薄薄的單衣肩腰某部位及腿,一道蜿蜒流暢的美好起伏,露出半截膩脂的小腿,纖細優美的腳踝,精致小巧的玉足,頭靠在床沿枕於手臂之上,未幹的長發逶迤於地,若是未熄燈,無論怎麼看都是透著一股隨意清純至妖的誘惑。
她躺在床上糾結,想了半天又感覺在那附庸風雅的大賽表演魔術雖然吸引眼球,可總感覺有那麼一些不入流不文雅,她也拿不準這大賽三甲的評選規格群眾喜好,就在她還在糾結到底是要表演魔術還是腆著臉去南韋聞靘那裏要回自己的小提琴時,屋門毫無防備的被人從外極其從容的推開,驚得她趕忙坐了起來,一手抓過床頭的長鞭,警惕幹脆的問了句,誰。
靜黑的房間因為屋門大開透進薄薄的月光,一個白色的身影沉穩灑脫的踱過屏風,塵拜無霽帶了點點笑意的清冽聲音傳來,“聽下人說你剛沐浴過,又連著睡了兩天本王料想你應該還未睡,在席上的表現估計你的病痛也好的差不多了,若是想知道應珞嵐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穿好衣服隨本王一起夜探總督府,速度快些,應順棋剛剛帶了她離開。”
絮濡沫能夠看到他的身影輪廓,因為他背後就是鋪進屋中的淨淡的月光,他背對著那潔白的月光,她卻依然感覺他一雙風情萬種的眸子反映著些許皎潔,眼睛亮也涼,有些微的波光,雖然屏風擋了大半的月光,床幔擋了小半,她此時又縮在幔紗後的陰影裏,但她又下意識的感覺他是看的到她的。絮濡沫有些咬牙,屋門她明明從裏邊栓死了,他怎麼就無聲無息的打開了。
再說了,這件事從哪頭論跟她沒太大的關係吧,他又不是沒有別的屬下和他一起,總不會就因為她和應珞嵐有那麼一屁大點的“舊仇”和可有可無的好奇心就要大半夜不睡覺的陪他夜探總督府吧,雖然她確實是睡不著,但是她也不想剛洗的香噴噴懶洋洋之後再去趴屋頂牆角搞一身灰,可這塵拜無霽往那一站,於黑暗中閑淡的打量她的房間她的床,一副仿佛她若不答應他便不走的架勢……
她暗恨,人在屋簷下,人在屋簷下,“雖然這是你的府邸,可這好歹也是我的房間,平日看著挺彬彬有禮的五爺,怎麼進別人房間都不會敲一下門的嗎?”
誰知塵拜無霽竟又向前邁了幾步,平日裏那麼清淡穩重的五爺也不知是因為這黑暗的掩飾真實了些還是別的,語氣竟有些南韋聞靘式的懶散,淡笑道:“有必要虛那個偽,反正今天已經跟應順棋撒了謊,估計明天寧州城的大小官員就都知道你是本王未來的王妃了。”
也不管他看不看得到,絮濡沫依舊睇了他一眼,哼道:“什麼誠王愛妾誠王王妃,一直都是你一廂情願的好吧?你們男人三妻四妾無所謂,女人卻要三從四德,這世界已經重男輕女如斯,你還敗壞我名聲,別一副你很吃虧的樣子,吃虧的是我好不好?雖然是些虛妄的名頭,可你大晚上的跑到我屋子裏,就算什麼事沒幹我的清白也毀了,你不在乎我還在乎呢!”
你都聽聽,幾個大家閨秀會說這麼露骨,還什麼事沒幹,還她還在乎呢,她什麼時候在乎過了?
塵拜無霽無聲一笑,一言不發的退了幾步,隨後又轉過屏風立於門口,在月下的清光裏,如一株靈慧頎長的竹,雋永挺秀。他望著院中黑白分明的景致,耳中是女子窸窸窣窣換衣服的聲音,他唇角的弧度在夜色裏越發耀眼。他倒沒看出她還在乎這些所謂的名頭清白,說話大膽而直接,總是無理都能爭三分,若是得了理那更是不饒人,不過看她剛才小小的一團蜷縮在床角,典型的防守狀態,終歸是女子,於這黑暗裏多少還是會因缺少安全感而有些下意識的防備吧。
絮濡沫還是換上晚宴上的白色長裙,雖說是夜探,卻也沒必要真的換上一身夜行衣,畢竟兩天前下過一場大雪,就不信那總督府比誠王臨時府邸還矯情真就一點雪色沒有,弄不好真的穿了夜行衣才叫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