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宿二已經是香汗淋漓,她咬著牙繼續支撐。雙方凜冽的氣勢已經形成了一股狂風,四周的獸兵們都被刮得伸手去護著眼睛,衣衫飛舞。
轟!轟!!兩人戰得難分難解。
易征其越戰越勇,體內的內力仿佛源源不斷一般。他忽然心頭一顫,那原本蟄伏著的惡靈竟然在這個時候忽然跳動。易征其往後一躍,停住了身體,仿佛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在指引著,他望向了密密麻麻圍觀的人群。
心宿二看見易征其停手,她也強行壓製喘息的氣,立住身體。發現易征其好奇地看著一個方向,她也慢慢轉頭。
撲!撲!!撲——
那人群外圍,一個個獸兵不斷地跪倒。這樣的趨勢越來越大,越來越明顯。跪倒的獸兵也越來越多。心宿二眺望過去,心頭一驚:“這是我皇出來走動了嗎?為什麼易征其好像一早就知道,這個方向嗎?”
哇啦啦——
在場的所有獸兵,他們都齊齊跪倒了下去。包括心宿二,她看見那遠遠走來的一人,也單膝跪下,抬頭真誠眺望。
所有獸兵都向他跪倒,所有獸兵都向他行禮,那麼,他的身份不言而喻。
大風皇。傳說之中的大風皇。就在眼前。
易征其眨眨眼間,吃驚地看過去。
但從大風皇的名字來看,他本來應該是一個身高超過兩米,長相豪邁,體魄健壯。幾乎每說一句話都是震耳欲聾,火爆的脾氣都是常見的。同時這樣掌握大風帝國生死大權的人,他一定是一位具有極大魄力的梟雄了。他的眼睛應該比起獵豹的還要狠辣。仿佛鋼鐵在他手中都是一捏就碎,一吹就化為粉末。
易征其自己也是掌握生死大權的人,他的經曆了多年的戰火洗禮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沉澱,收斂,偶爾鋒芒,一閃而過。同時也也具備了王者的霸氣。如青天白日,值得信賴,值得生死相托,像如雲的大山,就算青天塌下他仿佛也能夠用雙手托住。
易征其就是這樣的人。
而眼前的大風皇。如果不是這麼多人都跪下,不是連心宿二都下跪。易征其真的不敢相信。眼前慢慢走來的就是大風皇。
從大風皇的樣子來看,他也是一名薩滿族。他的升高絕對沒有超過一米六,在場的巨人族就算是跪倒也跟他差不多的身高了。大風皇是一位身體單薄,年邁的老人。他看上去並沒有任何的特別。更與大風皇這三個字絲毫聯係不到一起。他看上去很平易近人,不爭不搶,仿佛什麼事情都看透了一樣。仿佛他就是坐在街頭巷尾跟大家曬曬太陽,聊聊家禽的老人。
易征其很仔細地看著大風皇,看著一步一步,微笑地走過來的大風皇。慢慢地,從細微的地方就能夠看出這絕對不是一名普通的老薩滿。他一行一走都盡量收斂自己的高貴,資本。大風皇的形象給易征其的感覺很難形容,仿佛第一眼看去,沒有交談任何的一句話,都會認為他是靈魂高貴的人,頗有幾分憐憫世人的模樣。
大風皇雙眼沒有銳利的精光,跟他滿是皺紋的老人臉一樣,枯井無波,寵辱不驚,仿佛泰山崩於眼前而不變色。別人看上去就是反應遲鈍,是個沒用的,失去了財物的老地主。
“我皇萬歲!!”忽然巨大的齊聲歡呼,把易征其從驚呆之中震醒。
大風皇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易征其的麵前,身上散發著的是一股腐爛的味道。他微微一笑,慢慢道:“你來啦!”
易征其仿佛靈魂之中有什麼東西在撞擊一般,那壓抑著的惡靈仿佛就要破籠而出。易征其手心全是汗水,他也向著大風皇敬了一個國際見麵的軍禮,沉聲道:“今日能夠有幸目睹傳說之中的大風皇。當真三生有幸。”
大風皇仿佛跟他已經是很熟悉的老朋友,隨口問:“看見我有什麼感覺?不會是失望了吧。”
“並沒有。隻是跟想象之中不一樣。”
大風皇仔細地看著易征其,慢慢道:“薩滿族長老丹貝,他是我的親哥哥。你看見我是不是跟他有些相似?”
易征其不動聲色:“在我們外人看來,薩滿族所有人長得都差不多樣子。”
交談了這麼兩句,大風皇才緩緩地對身邊的獸兵道:“易征其是我請來的貴客。你們有什麼事都不要來麻煩他了。都推下去吧。”
“謹遵我皇之命!”